看完邵沉锋的奏折,褚中轩沉思良久,下了第三道诏书。
内容与前两道类似,都是要让镇北王带着顺安公主母女进京,只是措辞越来越严厉。
大臣们十分不解,丧葬仪式都结束了,先帝也已葬入皇陵,镇北王和顺安公主母女就是回来,也没什么意义,最多到皇陵前哭一场。
大着胆子问褚中轩,他随意敷衍过去。
梁太后听说,又令人叫了他去,疲倦地道,“轩儿,他们不回来,便不回来罢,往后再惩处。此时,不宜多生事端。”
褚中轩笑道,“是谁多嘴多舌告诉了娘?娘放心养病,外面的事儿,儿臣自会处置。”
梁太后叹口气,“你是怪娘干涉朝政?”
褚中轩:“娘不要多心,儿臣并无此意!”
梁太后喘了两声,没好气地道,“我也没那闲心干涉朝政,只想告诫你一句,贺芳亭已嫁为人妇,你那些个想头,都收起来罢!”
褚中轩:“。。。。。。娘何出此言?”
梁太后:“呵呵,在娘面前,你别装傻,娘都明白。”
知子莫若母,儿子对贺芳亭的心思,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她这个当娘的。
刚开始她也没察觉,某次偶然见到儿子看贺芳亭的目光,才知道他竟然对贺芳亭有意,很是诧异。
好在贺芳亭很快就嫁去朔北,不用她做多余的事。
谁知人家都生下孩子了,儿子还念着。
顿了顿,又劝道,“你是皇帝,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若闹出点什么,名声不好听,史书之上也不好看。”
褚中轩微笑,“娘多虑了,儿臣早已放下。”
梁太后不信,“若是放下,为何还非要贺芳亭回来?”
褚中轩沉声道,“因为他们屡次抗诏,对我不敬,对朝廷不敬!若不召进京城加以申斥,我这皇帝威仪何在?必定让群臣藩属看轻!”
梁太后:“。。。。。。这倒也是。”
心里还有许多话想要叮嘱他,身体却疲乏无力,只得让他退下。
褚中轩退出去后,就让李荣贵换了梁太后身边的近侍。
娘在慈宁宫中养病即可,不必过问前朝。
过得一阵子,邵沉锋又上奏折,还是不来。
褚中轩也很执着,接着下了第四道、第五道诏书,引得大臣们私下里议论纷纷。
但大家以为,新帝是想对镇北王府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