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同志,谭律师的询问依法合规,是正常流程,你不要担心。”年允荷的律师是一位中年男人,有点发福,啤酒肚地中海,一样不缺,看着有点弥勒佛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说。
他的当事人既然说并未参与这次杀人,他就不担心会败诉,既然是没有做过的事就没必要担心。
再说隔了十八年了,别说是没做过,就算是做过,现在也没有证据。
“请问吴青峰同志,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谭世源再次强调问话。
吴青峰嘴笨,脑子也木讷,现在在法庭上没有人教他说话,他多说多错,自觉不如不说。
“不妨让我告诉你,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因为你和年允荷暗结珠胎,她在明知怀孕的情况下,故意算计傅厂长,给他下药,精心策划一场意外,之后,年允荷算准了程秀智会找她,借机让她看到这一幕,又让吴青峰把她哄骗到河边,年允荷与程秀智当时姐妹情深,她知道年允荷有个娃娃亲对象吴青峰,于是不设防跟着他到了河边,吴青峰趁机把她推到河边。”
傅兴年气的手打起了哆嗦,指着年允荷问:“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年允荷一直在摇头,“不,不是,他在胡说八道,我要告他诽谤。”
年允荷的律师也看不下去了,拧着眉,语气急切的说:“谭世源,这里是法庭,容不得你血口喷人,唯一的证人都说这件事跟年同志无关,你现在说这话,不是要坏年同志的名声吗?”
“我还有证人,法官,可以请证人上台了。”谭世源胜券在握的样子,刺痛了年允荷的眼睛,可她不信,不信还有证人,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没有第三个人,一定是这个律师在诈自己,她要保持冷静,不能露馅!
“夏春燕?”年允荷看着吴怡搀扶着她慢慢走过来,不可思议的问。
吴青峰也惊到了,他没有想到另一个证人是夏春燕,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明白。
“法官,可以请证人说话吗?”谭世源见法官点头才对夏春燕说:“夏同志,把十八年前你看到的事情复述一遍。”
“十八年前,我亲耳听到他们两个人密谋杀死程秀智,以后我便一直留意这件事,程秀智死的那天,我亲眼看见是吴青峰把她推到河里面的。”夏春燕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吴怡连忙帮她顺气,让她深呼气,缓缓再说。
“你放屁,你是因为我儿子供出你丈夫犯罪,怀恨在心,才撒谎的。”年允荷不能保持冷静了,破口大骂起来。
“吴青峰本来就是替你的儿子顶罪才坐牢的,你敢说不是?”夏春燕和她算是从小长大的,她什么德行她虽然不能说十成十了解,可也能有八成的了解。
“不是,我们之间顶多是娃娃亲是关系,他怎么可能替我儿子顶罪。”年允荷死咬住傅知舟和吴青峰没有关系。
“法官,我这里有证据,证明吴青峰和傅知舟存在血缘关系。”谭世源把材料递了上去。
“这是今年国外兴起的新技术,DNA亲子鉴定,能够证明吴青峰和傅知舟确实是父子关系,如果法官对检测存疑,我们可以现场取样鉴定。”谭世源心口在滴血,做一次DNA鉴定可是要花不少钱呢。
“这份材料说明吴青峰为什么愿意给傅知舟顶罪,也说明当初吴青峰杀人的动机,夏春燕同志的证人证词并非个人恩怨,而是亲眼所见。”谭世源把事情都定死了,直接挑破所有事情的关键。
“不是,不是这样的。”年允荷想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