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阳不由得哑然失笑。
虽然对这个原身年龄多少有点含糊,但肯定不到二十整岁。
要是按照在前世的认知,这个岁数也属于个半大小子,属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层次。
可现在不但要成为对方的师父,还提及什么百年之后的养老送终,这实在是扯的有点太远了。
便笑着说道:“我俩年纪顶多差个三岁多点,这如何当得了师父?倒是不必了。”
周福安正色道:“公子差矣,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没说犬子,只要是公子愿意,我也拜您为师!”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阳算是彻底明白了,对方千方百计要和自己扯上关系。
其实说白了,无非就是想找一个保护伞而已。
此乃乱世,即便是周家有钱有势,可是得罪了土匪,时刻也有灭门之祸,所以才求到了自己。
但换个角度看,周富安刚才说话的时候极为诚恳,确实有悔改之意。
这样的人痛定思痛,知错就改,倒不是不可结交之人。
想到这里,李阳说道:“放心,县城我不敢说,可是李家村周围数里都是我乡勇保护的地界。”
“若是土匪再敢来周家捣乱,只需要在墙头上摇动火把,我立刻带人驰援!”
周福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激动得热泪盈眶,嘴里连连道谢。
先把儿子打发走,又说道:“这座宅子有公子庇护,自然安枕无忧。可是我城里还有座宅子,住的是外室…”
“这正房外室水火不容,所以一个县里,一个县外,一碗水可得端平,还求公子派些人手保护啊。”
李阳不由得有些奇怪,问道:“县城有城墙,还有巡街的兵丁,怕什么土匪啊?”
“啊?公子还不知道?”周福安有些诧异地说道,“就在昨天夜里,县城出了大命案!”
“有二龙山的土匪夜袭了吴家,家中三十七口被杀得干干净净,连鸡犬都给宰了!”
李阳也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是二龙山的土匪干的?”
“唉…对方在墙上写了血书,说是二龙山干的,还写什么周家灭门全都是咎由自取云云…”
李阳彻底听糊涂了,刚才明明说老吴家被杀光,这土匪在墙上怎么写成了把周家灭门?
刚想发问,周福安已经解释道:“前两天我家出了事,所以用极低的价格变卖老宅,就是吴家买的。”
“看来二龙山的探子不明所以,还以为里面的人都是周家人,所以才血洗了宅院,想想真后怕呀…”
李阳也颇为无语,心里暗道:“这老吴家可够倒霉的,本以为占了便宜,结果却被灭了满门。”
也明白周福安为何对自己如此恭敬,看起来这份保镖报酬必然不低!
便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哎呀…保护周家需要大量人手,还需打造刀枪,花费不菲呀。”
“不知员外能否资助一二,我也好和村民们有所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