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姬梳头发,“她不喜欢这条,你又扫荡我的货,讨她欢心是吧。”
“母亲——”
“那是我最贵重的首饰了,澳白的极品,二十颗珠子配三块翡翠,价值上亿。”姚文姬手势制止他,“我喊你徽哥,你别打它主意。”
席迟徽笑出声,“不敢当。”
姚文姬关了美容仪器,“我去医院照顾席延章,你刚继承席氏集团,我必须装装样子。”
她走出卧室,纪席兰正好上二楼,手中捧着墨绿色的扳指盒,“你得意吗?”
姚文姬站在三楼,居高临下的姿态,“我得意什么?”
“老二在大庭广众下给足你面子,搧了我的脸,你不得意吗。”
“这个不值得我得意。”姚文姬慢条斯理下台阶,擦肩而过的一霎,她笑着,“我得意的在后头。我不动老三,不代表不动你。”
纪席兰瞪着她,“老三在,你动得了我吗?”
“你身为人母,除了拖累他,还干过什么?纪席兰,害了老三的,就是你和席延章。你晓得老三这次遭了多大的灾祸吗?”
姚文姬一推,扬长而去,她个子高,纪席兰毫无招架之力。
席迟徽五分钟后也下楼,纪席兰瞥了一眼他左手,一个长方形的首饰盒,她认得这盒子,是姚文姬的澳白项链,镶嵌了一大两小的龙种翡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款式,无论是珍珠还是翡翠,没有质地更好的了。
“老二,去哪?”
席迟徽不露声色揣进西服口袋,“回住处。”
姚文姬打量他口袋,他侧身避开,“纪姨,您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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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一进家门,瘫在客厅的地毯上,蓉姐在厨房热了宵夜,端出来,“下午四点半有您的电话,是外省长安区局的座机,姓顾。”
她参加晚宴带了私人号的手机,而顾江海只有她的工作号,她没带去。
沈汐爬起,强打精神回拨给顾江海。
顾江海在局里加班,审讯供货商,下属告诉他办公室有来电,他风风火火返回接听。
“你没白费工夫,嫌犯投案了。”
她在车上哭得厉害,仍有哭腔,“我知道。”
“和靳深碰面了?”
沈汐的手机壳顶端有两个兔耳朵,是39。9块钱网购的情侣款,她是粉兔子,席靳深是蓝兔子,她常用,他不用,她其实不是童真的女人,不爱卡通类型的小玩意儿,席靳深也识破她是“蔫坏儿”,为了磨他用。
“碰面了。”
顾江海是局外人,不好多言,他直接说正事,“投案的两个供货商,不是你偷拍照片中的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