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回头看,匆匆坐进车里,冲向夜幕下的金水大桥,在桥头拐个弯,她捂住脸,泪流满面。
司机是席迟徽的秘书,席迟徽由主办方的司机送回老宅。
陌生人送沈汐,他不放心。
“沈小姐,这是二公子的心意。”
司机从驾驶位递给她一个红丝绒盒,她接过,压轴拍卖的珍珠项链赫然摆在里面。
晶莹闪烁的珠光,主珠有一种粉蓝的色泽,美轮美奂。
她摩挲着,慢慢扣上盒盖。
“您回哪?”
沈汐沉默片刻,“回金悦府,我收拾行李。”
“收拾完行李呢?”
她捏着盒子,没搭腔。
“我送您去碧玺公馆吧?空置的房间多,您挑一间住,也有佣人伺候您,二公子应该会同意。”
沈汐自然是不肯的,“不打扰二哥了,送我去曾公馆吧。”
席迟徽的车十点钟驶入老宅,客厅灯火通明,纪席兰的爱马仕包搁在沙发上,衣帽间亮了灯,他没换衣服,径直上二楼。
姚文姬坐在梳妆台蒸脸,门敞开,席迟徽松了松领带,倚着墙,“我记得您有一条澳白珍珠项链。”
姚文姬瞥他。
他坦坦荡荡的,不躲不闪,“您戴吗。”
“偶尔戴。”她翻了一页杂志,“你今晚也拍卖了一条?”
席迟徽笑,“不如您那条。”
“我瞧瞧。”姚文姬合住杂志,朝向他。
他单手插兜,略俯身,另一只手掸了掸西裤的浮尘,“没在我这。”
“交钱了吗。”
“交了。”
“货不给你?”姚文姬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什么拍卖会啊,不讲究银货两讫,正规吗。”
席迟徽站直,豁出的架势,“送人了。”
“你打着我的旗号,拍下四千万的项链,不孝敬我,你送谁了?”
他改成双手插兜,右腿屈膝,从容慵懒,“送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