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卿说你是怕我误会才故意不理我,我保证不误会,只要你还当我们是朋友,不故意不理我就行,就算。。。。。。反正我不误会也不纠缠,可以吗?”
蒙鸣问得小心翼翼,言月心一软,就点了点头,任何事都需要时间。
蒙鸣一扫刚才的低沉,眼神晶亮的看着言月,然后小声道:“其实你去阳中后,我是要去找你的,但母亲说路上太危险,死活让我再等等,说不定你很快就能回来。”
“我等得心急如焚,也没等到你回来,只是听说你去了京城,京城当时在商龚手里,我去不了,我去找你兄长,他也说让我再等等,我这一等就是四年,你不知道我再见到你有多开心?”
蒙鸣越说声音越低,没说出口的是,你见到我却没那么开心,只当我是一个普通故友,你的眼里有别人。
他不是没看到她看商南己的样子,欢欣又怅然,和看他时的坦荡完全不同。
月儿对他,的确没有男女之情。
他统统知晓,可听说她要出海,还是克制不住心惊,总觉得她一出门,即使能回来也离他更远了,所以这次,他一定一定不让她一个人走。
言月不知该怎么说,四年前,她确实没有想过要嫁给谁,但如今,她的确不能装作一切和以前一样。
“月儿,我是不是真的。。。。。。真的错过。。。。”话没说完立刻打住,换上一副干净的笑脸。
他不敢多说,生怕说错,他们就更远了。
看的言月内心一阵愧疚,心里默念,顺其自然,希望时间能抚平一切遗憾。
蒙鸣笑道:“我现在是船上的斗手。”
斗手要攀着篷绳登于船桅之上,负责占风望向,他们的海船极大,桅杆极高,对斗手的要求也高,不仅身手敏捷,还要沉着冷静才行。
蒙鸣的确能做的很好。
“万事小心。”言月道。
“好,我去干活,否则杜望舒会把我赶下船。”蒙鸣说完笑着转身而去。
天光水影落在少年将军的背上,是无声而浓重的哀伤。
言月默默在心底叹口气。
一晃三日,王云卿和小六的课业,都没能按时交给言月。
海船遇到一个小风暴,船在海里打着圈转悠,转的王云卿和小六开始大吐特吐,气若游丝。
言月安慰她们再过四日就会到达最南边的云中郡,她们要在那进行海内的最后一次补给,到时候她们可以上岸休整。
一听还有四日,两个人又是一片哀嚎,悲戚的气息充斥在周身,久久不散,直到她们吃到仅在南海深处才有的新鲜海鱼才改变。
新鲜的海鱼切成薄片,鲜甜顺滑,入口即化,用小六的话说,鲜的人恨不得把舌头吃掉,能吃到这样的食物就是吐死在海里也值了。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宣室。
议事毕,皇帝留下兰七和哥舒玄,展开桌上的舆图,指着其中一个地方,哥舒玄一眼就看出那是云中郡,此地在海之端,天海相接,仿佛在云中,故名云中郡。
“算算日程,山名号该到达云中郡了。”兰七道。
商南己点头,“此次随船的都有何人?”
闻言,哥舒玄放松下来,每次单独议事,都免不了被训几句,这能怪他嘛,他一个将军接手全国赋税钱粮之事,难免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