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来的都是白色的烟雾。
雁南飞刚举起来茶盏想帮她顺一顺。
只见那黑色的毛球在榻上艰难地打了一个滚儿,再一睁眼,是福福回来了。
雁南飞便确认了。
昨晚沈星渡,就是对他动了情。
郝太医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庸医。
沈星渡从榻上睁开眼,正见雁南飞打开门,将福福放了出去。
那小小的黑色的身影像是一道闪电,“嗖”地一下就跑没影了。
沈星渡立刻明白了过来。
福福这是又去“释放”了。
一阵羞赧过后,是对福福深深的愧疚。
福福又在替她受过。
她是个负担。
不仅是雁南飞的负担,甚至是福福的负担。
是个麻烦精。
对福福的愧疚让沈星渡问出了不经大脑的问题:
“附近有狐狸吗?
福福去哪儿“释放”呢?”
雁南飞意味不明地关上房门,回头看沈星渡。
这个女人,连福福如何释放都能问上一句,就是有关他的事一句也不问。
语气和表情一起冷了下来。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或者,你不问问陆邵?”
她没敢问。
他没提,她就没问。
她故意不想听陆邵如何的凄惨。
曾经的青梅竹马遭受羞辱,并不会让她觉得痛快。
只会让她觉得悲凉。
“那晚在官船上,你遇到陆邵了,对吧?
阿大都说了,陆邵没能保护你……”
不知怎的,这话听在沈星渡耳朵里很不是滋味。
沈星渡突然抬起眼眸打断了雁南飞。
“陆邵是没有能力保护我。
阿大是根本没有保护我。
是我看不得陆邵受辱,才主动跟苏和巴特尔走的。
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些的话。
这就是事实。”
既然他要问,她就不能再含糊其辞。
有的事能骗,有的事情不能。
呵,终究敌不过那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