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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恒久不变温暖如春的亲情(第1页)

天渐渐炎热,五月的天有了初夏的痕迹。

难得江贵姬邀了苏容华在湿镜湖边的小亭子里闲话,江贵姬巧手做了几盘糕点,又泡得一手好茶,行云如水的茶艺看得苏容华愣神,虽平日里两人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见面三分情,没多久苏容华放下了陌生,和江贵姬攀谈起来。

江贵姬望着一望无垠的湿镜湖,湿镜湖之所以取湿镜二字,因其湖水常年无波,一直如镜子一般照得人透亮,微微叹息,“这个时候若有一坛好酒饮着,”转而看向玉石桌上的茶具,轻轻蹙眉,玉手举起茶杯,看向苏婉韵,“这茶嘛,再好,也终归是淡了,不若酒来的合适宜、来的浓烈。容华妹妹,你说呢?”

苏婉韵一听,这话大有深意,暗衬江贵姬聪明,也举起茶杯,抿了一口,上好的普洱,茶的香气自然,浓而不腻,清而不扬,“贵姬姐姐说的是,不过妹妹觉得茶和酒,两者因人而异。在姐姐这儿或许酒比茶更好,在旁人那里茶比酒更醇厚,各花入各眼,茶酒也是一个道理。”不愿再此事上多费唇舌,转了话,“姐姐泡得一手好茶,这些糕点也很好,可见姐姐手巧,妹妹大胆猜测姐姐也必然是酿酒高手吧?”

江贵姬方才的话是将茶比作如今得宠的皇后,将酒比作眼前之人,却见苏婉韵似乎很不明的四两拨千斤,转了话题,也不恼,眼底充满笑意,提及酿酒,她确实是个中高手,“去年桂花遍地时,我酿了几坛桂花酒,想来到今年桂花遍地时喝着正好,到时候必然送妹妹一坛,还请妹妹品评一二。”

“这是自然,多谢姐姐想着了。”苏婉韵爽快答应,虽她未明说,也听出了她是酿酒高手。

客套话江贵姬从不愿多听,相邀闲话也不是来客套的。江贵姬笑意愈发浓烈,微微垂目,飞仙髻上的红宝石闪着光,照入茶杯中,“那容华妹妹认为茶好,还是酒好?我倒以为你更爱酒。”

“都好,都好。”苏婉韵很不愿在聊这个话题,言语间多了几分敷衍。

宫人们皆离亭子很远处站着,江贵姬见她有些敷衍,也不愿再明示暗示,索性点破这层窗户纸,神色一敛,有意无意的说上一句,“说到手巧,也不过这么一回事罢了。哎,我从不得宠,也不似邱昭媛有女儿陪伴,便整日里做这些事来打发时间,宫里的日子太长,若不寻些事做,更不知道这日子要如何过了。”旋即倒上一杯茶,抿一口,一脸正色,眼角流出的几分哀愁如何掩不去,“不过好歹从前得过宠,那也是很遥远的事了。”

突然听得这些话的苏婉韵,再看向江贵姬,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浑身散着几丝苦闷,与刚才精神饱满的江贵姬大不相同,虽然仍是一身华服,可现在的她很暗淡,暗淡的连华服都撑不起来,突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现在的自己和她仿佛没有什么区别,江贵姬也曾得宠,而自己得宠也算从前了吧,往后的日子和她相比怕是差不离,只能做些事来打发宫里漫长的时间和日子。转念一想,幸好皇上是真心爱我的,待我总归和旁人是不用的吧?

正在思索间,又听江贵姬说:“容华呀,这个宫里不是只有你会喝醉的,而我敢肯定你姐姐,尊贵的皇后娘娘,是唯一永远清醒的人,或者说喝不醉的人。”顿一顿,有了刚才苏婉韵的故作不知,思索片刻,直接点破,“我跟着皇上也有几年了,其余人的恩宠皆如过眼云烟,也只有你姐姐,尊贵的皇后娘娘,荣宠依旧啊。你说是不是?其他的人和事、甚至是感情都会变,唯帝后之间的感情不会变,也许永不会变,也许会变,但至少现在没有变。”

这些话一出,苏婉韵听得极为刺耳,可偏偏江贵姬还说个不停,没得把什么都说到,让苏婉韵连自己骗自己都不能做到,耳边嗡嗡的还在响江贵姬的话,“帝后之间说句有爱情也不为过啊,只可惜我没那个机会,什么是爱情,爱情什么感觉我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看帝后就知道什么样子的了。容华你体会过那种感情吗?听说那是一种如涓涓细水般绵延不断的感情。”

苏婉韵顿时生气了,她爱秦之羽,也知道秦之羽只爱她,所以她如何都忍不住旁人说秦之羽和她姐姐之间有爱情,如果刚才能忍的,现在如何都忍不住,几乎是喊出去的,“容华怎知帝后之间有爱情呢?容华又没体验会那种感情。”

江贵姬顿时笑了,“那容华怎知没有呢?”

一下子噎死了苏婉韵,叫她无法反驳,一时愣在那。

忽然一个声音飘忽不定而来,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静,“皇兄皇嫂之间的感情,早已从如涓涓细水般绵延不断的爱情升华成了恒久不变温暖如春的亲情,亲情之所以是亲情,就因为不仅有爱、有情,还有一起度过艰难险阻的勇气。本公主相信若皇兄有难,皇嫂绝对不会弃他而去;同样,若皇嫂有难,皇兄也会相伴左右。”

两人转过头去,看见几日前归来的琅玉长公主,她是个很消瘦的女子,消瘦的连长公主的朝服都撑不起来,弱不胜衣,她搭着婢子的手,缓缓而来,两人忙站起来,依着礼数候着等她过来。

琅玉长公主因常年在边境以北之地,那儿不仅荒芜,且水质空气都不好,她的脾气也随着常年那样恶劣的天气而格外烦躁,加之她的驸马讨的妾室都快抵得上几个如今的后宫了,一个驸马妾室竟然比皇帝都多,因而她极不喜妾室,认为她们登不上台面,自从她回来,经常对着一些妃嫔挑刺,上至方淑妃下到蒋采女,反正她看不惯的人和事都要说上一说。就连慈裕太后和宁寿宫里的太妃们都敢明讥暗讽,谁让那些人也是妾室,只是慈裕太后运气好了些,从妾室成了正室,但有庄敬太后在,旁人还是会想起她曾经只是一个妾室。

如此两人也不敢得罪眼前的长公主,格外恭敬,离得老远已福身行礼,“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长乐无极。”

“嗯,”琅玉长公主赶到她们跟前,看了她们两眼,在家宴上见过这两个,只觉得眼熟,但也只是眼熟,她从未将后宫妃嫔记在脑子里,见过也忘了大半,细细打量着两个,竟忘了叫起,身旁的婢子小声提醒她,“长公主,得叫起。”

琅玉长公主这才反应过来,虚扶一把,“快起来吧,两位妃嫔可别怪罪啊,常年不在宫里,一些礼仪都要忘了呢。”

两人连声称不敢,琅玉长公主这招格外管用,几乎见到过她的妃嫔,她都用过这招,唯独方淑妃那没用过这招,到底是四妃之一,又和皇后关系好,总要给些面子。而且话还说的漂亮,自然没人敢怪罪她,敬着她还来不及。

“你们是谁?”

这话也只有江贵姬可回,毕竟苏婉韵比她低一级,“回长公主话,臣妾贤庆宫江贵姬,”转而看向身边的苏婉韵,“那是长信宫苏容华。”

琅玉长公主对江贵姬不熟,但却听过苏容华的事,言语更是不屑了几分,在她心里一个亲妹妹竟上了姐夫的床,这种亲妹妹好不到哪里去。“哦?苏容华,是皇嫂的亲妹妹?”

苏婉韵微微点头,称是。她还以为琅玉长公主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对她客气些,却没想到下一句话,“呵,一个嫡亲妹妹上了姐夫的床,这要把姐姐放在何位置,这人才敢这样做啊,而这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顿时苏婉韵气极了,虽然事情是这样,但至今还没人在她面前将那不堪的事实摆在明面上,可面对连慈裕太后跟前都敢讽刺的琅玉长公主,只能选择死死忍下来。

而江贵姬看着苏婉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顿时心欢畅,一句没人敢说的大实话在琅玉长公主的口中说出来,若不是苏婉韵还站这,她都要捂嘴偷笑了。也更不敢得罪眼前的琅玉长公主,免得琅玉长公主一生气,也为难她,让她也下不来台。

“方才你们在说爱情这回事?”琅玉长公主很不在意的说,对于爱情,她和眼前的江贵姬一样从未体味过,若她和驸马有爱情,那驸马府那些妾室便不会存在了。存着几分政治意味的婚姻,她早已看透。

“回长公主话,正是,臣妾正和苏容华说起帝后之间的感情呢,臣妾以为这是爱情,”江贵姬方才也听到琅玉长公主,“却不曾想长公主另有一番见解。”

琅玉长公主却不愿再说这事,在妃嫔面前说帝后的感情,显然是给皇嫂找麻烦,对此事一笑而过,反倒和江贵姬聊起酿酒的方法,她也很喜欢喝酒,独自一人面对空旷的公主府,只能借酒消愁。而江贵姬也不藏私,将所有酿酒的方法说了出来,说话又玲珑讨巧,一时和琅玉长公主相谈甚欢。倒是一旁的苏婉韵插不进一句话,却想起了那些你一句我一句的话,隐隐的恨意从心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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