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俩人什么关系?敌人还是同僚?”
沈棠紧跟着又是一记直球。
看着少年眼底流淌的茫然,众人便知他是真的没有怀疑过,哪怕一次都没有。
自家主公骗个人来不容易。
“扩招的不找同窗、同乡、姻亲连襟,即便招也不能放在一个部门。
再不行,搞一个KPI绩效考核,能者居之!
绩效高的上去,低的下来。
再者,制衡的精髓在于几方平衡,为什么非得打压冒出头的派系?我不能扶持两个弱一点的派系吗?反正他们仨能平衡就行……一昧打压制衡长久来看不长远的,内斗虚耗,反而容易让外界有可乘之机。
”
沈棠不知顾池对这番话是什么想法,她就只听到顾池轻笑几声,朗声道:“主公这话,未免天真了些,人都是会变的。
”
鲜于坚:“可……”
仔细想想还真是。
鲜于坚抱拳,摆出架势:“请赐教。
”
默默地,扭过了脸。
沈棠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啊。
不,他只是想见缝插针让沈棠意识到“制衡”的重要性,提前熟悉熟悉而已。
<divclass="ntentadv">沈棠哼了哼,道:“我才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去打压忠诚我的人。
利益是能摊在桌面上的话题,为何要因为它的分配互相猜忌呢?而且,我现在是一尸三命啊,元良和无晦吃饱了撑着坐大了害我。
季寿不好说,但他敢,元良能找他拼命。
”
顾池知道的八卦可不少。
耳边满是其他营帐士兵震天响的鼾声。
沿路还不忘介绍介绍浮姑城的发展现状,给少年画个圆溜溜的大饼——少年,别看现在一穷二白,但潜力大,不管顾池他们怎么忽悠你过来,留下来绝对没错!
鲜于坚到了营地附近才回过神。
共叔武一眼便看出少年实力不错,天赋远在自己之上,当下最欠缺的只是时间和阅历。
也不知主公和顾望潮两个从哪儿拐来的好苗子,再过几年就能独当一面了。
“不,有些人至死是少年。
”
容颜会老,感情会淡,但理想和原则坚若磐石。
沈棠反问顾池:“望潮以为?”
鲜于坚郑重抱拳道:“小子鲜于坚,字子固,如今是七等公大夫。
”
褚曜敏锐注意到人群之中多了一张生面孔,问:“主公,这位小友是?”
“等等——此事——”
“……主公也不怕三派全部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