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毫无畏惧:「将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陪你一起,生死与共。」
周彦笑了,眼底含着细碎的光:「好。」
在那之前,日子总还是要过得。
我与周彦成亲时,朝臣天子都是送了新婚贺礼的,东西实在太多,堆满了各处。
差人搬送时,有个暗色花纹的箱子比较特别,看着像女子梳妆用的妆匣。
我打开看了一眼,各式奇怪的玉器。
一时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又面红耳赤,赶忙的合上了。
周彦正巧在旁边,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从我手里接过箱匣,看了我一眼,弯弯勾起了嘴角:「工部赵大人说送了我一份匠心独具的贺礼,昨晚找了半宿,原来在这儿了。」
我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偏他却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抓住我的手腕,好笑道:「圆房?晚上试试?」
可见男人成了太监也是不老实的。
12
我甩开他的手,有些不甘心:「周彦,我还是清白之身。」
他愣了下,面上看着平静,耳朵却悄悄红了,声音又软了几分:「俭俭,我也是清白之身。」
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以为偷摸的遣散了那些美妾,我便不知厂督大人的风流史吗?」
周彦慌了下,掰过我的脸,目光对视,诚恳道:「俭俭,自我坐上这个位置,送女人的很多,有时推辞不得也就收下了,但我没碰过,你相信我。」
他很不安,急切的解释,隐约间似乎又红了眼梢:「我虽是个阉人,但绝无那种肮脏癖好,也不屑于此,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这是父亲自幼教导的,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我从不敢忘。」
说完,又委屈的哽咽了句:「你莫要,又冤枉了我。」
对外手段狠辣,铁面无情的西厂厂督大人,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此刻竟委屈的像个孩子。
执拗的表情,莫名的像极了幼时他欺负了我,遭周伯母斥责时的不服。
其实后来他年龄渐长,少年知礼,已经不爱推搡我了。
可是有一次我不小心崴了脚,恰好被他看到,四周无人,他一边翻着白眼骂我笨,一边伸手扶我一把。
这一幕又恰好被周伯伯看到,当下来了脾气,无论我如何解释,伯伯都是一句:「俭俭莫怕,今日我定要好好的罚他一罚,这等年纪了还如此幼稚,净知道欺负妹妹。」
那日伯伯罚他跪地,用戒尺打了手心,声音响的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周伯母和李妈妈不仅没有阻止,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控诉他没少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