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教授”的矮小男人想要弄清楚这个城邦的真相,于是他在一个雪夜出发。工作,生活,传授知识——他成为一位领头羊。
于是,他被带进疯人院。
现在,教授看着停留在窗户边缘的鹈鹕,打开窗户让它进来。
外面吵吵嚷嚷,他们都说:城邦里进了一个危险的外乡人。
“非常遗憾,”水鸟说,“我并没有得到城邦的认可。”
“触犯法律,越过道德的边界。我如野兽行走在荒原,如赤身裸体之人夜游城邦。”
“您又是为何会在这里呢?”
弗立维坐在床沿,他也开始回忆,却一无所获。
护士们适量的药剂已令他筋疲力尽,只想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好人。这一天夜晚,城市的雪盖过房顶,鹈鹕让他走进自己的嘴巴。
他们在一个夜晚逃离,在黎明之前敲响一位老人的门。
“劳驾,”仅戴着一个领结的水鸟对有浅色头发的老人说,“我们从温暖的丛林而来,走进宁静祥和的城邦。如今只求一个安身之地以度过寒冬。”
老人请他们走进屋子,给他们煮了一些食物。
“寒冬是不会过去的,”她说,“我们一直在躲避冬天,不断迁徙,以寻求没有痛苦的天国。”
“utopia!”水鸟把煎蛋吞进肚子里,“我知道,一个公平的,美好的世界。”
“是啊,公平、美好、平等劳动。”老人慈爱地摸摸鹈鹕的脖子,她捋了捋脖子上的领结,说道:“在那里,劳动的水鸟与劳动的人民享有同等权利。”
“真好!”水鸟说。
“你呢?我可怜的孩子,你又为何被送往疯人院?”老人问弗立维。
“我?”教授缩在炉火边,说道,“他们说我散步邪说吗,这违反了。。。。。。”
“法律!”鹈鹕抢答道,“我们都触犯了法律,夫人,他们都在骂我是头野兽哩!”
“真正的城邦是没有法律的,也没有律师。”老妇人说,“人们由道德掌控自我行为,超脱自身,城邦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人类联盟。”
“那可真可怕。”水鸟提出异议,“人的道德水平参差不齐,如果仅由道德作为准绳的话,一切都会乱了套。”
“没错,所以,所有人都在找那个宜居之地去建立城邦,没有人找到那个建立城邦的宜居之地。”
“或许,城邦需要一位法官。”弗立维说。显然,他也不赞同用道德来替代法律。
“并非如此,”老妇人要着头,“法官仅在所有人都互相猜忌的情况下出现。如果我们能拥有足够的道德约束己身,法律便是无必要的。”
“我们仅从自身出发,去谈论道德。而并非针对群体去聊法律。”
“从自身出发,”水鸟急忙说,“如果有自身难以克服的苦衷呢?如果让一位母亲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亡呢?”
“假如,去利用一具埋在棺材里的尸体,就能够让自己的孩子摆脱死亡。这种道德的边界是否应该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