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之后,徐再发现林羡整个人变得无比粘人,说是要回公司报道,但回来整整一周她都待在家里,兴致来了还会主动接送徐再上下班。
徐再却对林羡的状况越发担忧。
就连江海找徐再喝酒,徐再都有些心不在焉。
酒吧烟味浑浊,纸醉金迷,偏徐再和他们格格不入,说是陪江海来喝酒就真是来喝酒的。
江海气笑,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不是说陪我吗?怎么感觉你更像是那个需要借酒消愁的?一直愁眉苦脸的算是怎么回事啊?你现在爱情事业双丰收,不应该是这副表情啊。”
徐再舒展了眉心,勉强笑了笑,握着酒杯仍有些心绪未定。
“阿再,你不会是跟林羡吵架了吧?”
但江海说完又觉得没有这种可能,徐再很好发脾气,何况还是跟林羡,他顺着她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跟她发脾气唱反调呢?
音乐越发震耳欲聋,良久之后,徐再才抬了眼,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我担心林羡的身体状况。”
江海愣了一下,笑了:“你会不会太多虑了?她一个成年人还需要你担心吗?你别把她当小孩子看,她可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待了七年还好好的。”
徐再的手心渐渐地被酒杯沁凉,这几天,他发现了林羡忽然的喜怒无常,会突然之间情绪高涨,没来由的高兴,又会在顷刻之间情绪低落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林羡仍在耿耿于怀和母亲之间的纷争,但后来情况越来越不对,直到有一天深夜,他回到家发现她额头有了轻微的伤。
但林羡当时也直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磕伤的,可徐再却怎么也无法相信。
江海眼看着徐再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意识到徐再并没有在跟自己开玩笑:“你别太大惊小怪了,我觉得你最近神经崩的有点紧,放松一点,不会有事,OK?”
徐再没再搭腔,心里却隐隐感到不安。
回家之前,徐再绕道林羡家,发现她房间的灯还亮着,便拨了电话给林羡,谁知电话半晌没有接通。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顿时感到一阵不安,立即下车上楼。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疾步走进卧室,发现林羡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整个人被汗水濡湿,额前的发丝早已紧紧贴住了额头。
“林羡?哪里不不舒服?”
她整个人仍在颤抖,一只手死死地抚着心口的位置,敢打了呼吸困难。
徐再眯了眯眼,立刻感到了不对劲,立即把她在床上放平,握住她的手,温柔引导:“放轻松,用力呼吸,大口大口地呼吸。”
梦魇中的林羡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下意识地跟着他的引导深深地吸气吐气,一直到最后,颤抖才终于减轻了不少,可心跳仍然跳得很快,加速了心脏的难受。
“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睡一觉,放松呼吸。”
徐再的眸子越发深沉,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眉眼全是冷意。
等林羡终于渐渐地平复下来之后,他才松了口气,却始终不敢离开她半步。
这样的症状已经持续多久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额头上的伤仍旧十分清晰,没有一点消退下去的迹象,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徐再的手心渐渐冒出了冷汗,过了一会儿,才翻身上床,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也乖乖地往他怀里窝了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仿佛这才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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