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赢了就是赢了啊。有名字吗?”
“陛下没有说过。”
“那要不你取一个吧?”贺今行眨眨眼:“有名字会更加特别。”
特别吗?顾横之与他一起往回走,思索片刻便说:“召猊。以言曰召,食虎豹豺狼之猊。”
“好名字,兵器是得凶点儿。”贺今行默念两遍,便牢牢记住。
明夜在不远处啃枯草,一只白鸽停在它脑袋顶上,啄梳自己的羽毛。两人过去,这俩货都视若无睹。
再远处,关了一半的城门被推开,大队身着黑底红边制服的捕快涌出来。
先赶到的竟是刑部,为首之人乃督捕司郎中。
贺今行的斗篷沾了不少雪泥,顾横之把自己的披风给他,他稍作迟疑便接来裹上了。
一是遮住衣裙上的脏污,二是遮住肿胀不能动的手臂,免得对方找大夫来看伤,他不好拒绝。
“此人就是初十那天晚上逃走的第三名刺客。我刺了他一刀,在右腹。但后续追踪不及,被他跳入护城河跑了。”
双方照面,他便主动报上情况。
郎中当即布置人手去追,又问:“郡主可能描述此人形容?”
“他应该易了容。”贺今行只能描述身形,然后把对方在驿馆附近客栈住宿的事情说了。
这位郎中瞬间色变,又招来一名下属,耳语几句打发走。然后才问:“郡主可知谢灵意下落?”
“我们约了今日在那家客栈见面吃饭,发现刺客踪迹之后,我就让他先回去了。大人找他是为了?”
郎中皱眉:“殷侯府在内城东,谢家在外城南,为何约在琉璃街?”
“因为我住在驿馆。”顾横之接话。
“顾将军也有约?”
“是。”
郎中一时噎住,有顾横之在其中,那约在驿馆旁边的客栈就没什么可质疑的了。
他们刑部是怀疑谢氏祖孙有问题,但暂时没有证据,也不能对外透露。他只能再按例询问一些案件细节。
这时,兵马司的人才姗姗来迟。
速度并不能说特别慢,但刑部在谢灵意身边布了眼线,兵马司也在驿馆附近巡逻。贺今行以为他们会同时赶到,而现下更像是兵马司有意慢了一步,或者说,在赶来之前先做了别的事。
这些暂时无法去印证,他看着满脸堆笑走过来的兵马司副指挥使,长眉一扬。
若他没记错的话,此人名叫赵睿,前任稷州卫监军,同杨语咸一道因重明湖填沙案被押解进京,本该罢官流徙,今时今日看起来却春风得意得紧。
赵副指挥使一来,先同大家见礼,然后套近乎,马屁又臭又长还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