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联系上和筱莹,她拒绝交谈、会面,和盛南伊如出一辙。
傅承屹其实知道和筱莹大概和陆斳珩在一起。
他和陆斳珩自打年初打了一架后,一直没说过话,可眼下也顾不上许多。
——
冬风凛冽,气势汹汹,仿佛要把人间撕碎。
天气糟糕,墓园更显寂寥。
陆斳珩身着全黑,古铜色的脸反而显出几分白净。
狭长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凝着墓碑,神色难辨。
静置片刻后,他弯腰拂去照片上的尘土和枯草,勾出一抹浅笑,“雅昕,我要结婚了。”
两人因为这个案子,陷入争吵与和好的循环反复中。
官司判了,关系总算稳定下来了。
昨天双方父母坐在一起,把喜事定了,元旦订婚,年后结婚。
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自嘲一笑,“我真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这些年,他的心飘无定所,行尸走肉地游走在人间。
如果没有和筱莹,他恐怕体会不到什么才是人该过的日子。
狂风呼啸,旋着叶片起舞,像孩童哭嚎,又像她在怒吼。
他笑容凄惨,“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期待我来看你,以后我不会常来。”
手指轻轻描绘她的轮廓,在眉眼处流连。
双眸澄澈,笑容清甜,温婉动人。
乔雅昕是他见过笑容最好看的女孩。
她一笑,他的心田宛若被甘露滋润,所以他总是千方百计地逗她笑。
尽管那些笑容从来不为他绽放。
眸子深谙,藏起深重的哀痛,陆斳珩的嗓音分外暗哑,像鼓起全部勇气才讲出来,“雅昕,看在我为你办过那么多事的份上,放过我,好么?”
他累了。
“你也在。”
声线清越、冷凝,比寒风还要刺骨。
陆斳珩回眸,傅承屹正缓步走来,抱着一束白色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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