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心疼,给他舀了勺龙井虾仁。
见他兴致缺缺,又扯下叫花童鸡的鸡腿放在盘子里,“多吃点,你都瘦了。”
傅承屹勾了勾唇,“谢谢吴妈。”
叫花童鸡是他的家乡菜,用泥土、荷叶把鸡裹好,用火烘烤。
记得刚来盛家时,吴妈总是想方设法地给他做家乡菜,叫花童鸡就是一道。
盛世清也挺支持,让人在后院垒了土灶,方便吴妈烤鸡。
今天的叫花童鸡用了烤箱,味道大差不差。
外皮金黄橙亮,鸡肉鲜嫩酥软,他却食不知味,麻木地咀嚼、吞咽。
吴妈心中五味杂陈,说道:“小姐以前也这样,突然就出国了,也不告诉我去了哪里。
她接手公司没几个月,又出了场小车祸,状态很差,在旧金山待了几个月。
我不能坐飞机,没跟去照顾,她也不怎么跟我提那段经历。”
像完成任务一样吃干净后,傅承屹放下碗筷,“旧金山?”
“嗯。在那儿好像还认识了朋友,后来就在那边建了度假村。”
傅承屹当然留意过盛世国际在旧金山建度假村的消息。
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没按照规划建在洛杉矶。
他做过可行性分析,洛杉矶比旧金山更合适。
不过,他临走前安排好的棋局,早已被盛南伊掀翻,她要走出自己的人生。
现在想想或许另有隐情。
吴妈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又给他舀了半碗鱼汤,“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别和身体过不去。
你们还年轻,现在不觉得,到我这个年纪才知道有个健康的身体有多重要。
有什么事也别憋在心里,不和我们老一辈的讲,那就多和同龄人交流,比如和小姐啊、林先生啊,你们年轻人多聊聊,说不定会有收获。”
“谢谢吴妈。”眉眼终于舒展,傅承屹一口干了鱼汤,起身要走。
吴妈又想起什么,跟着站起来,欲言又止,“那件事……”
“您放心,我不会跟她讲。”
吴妈点点头,见他大步流星地冲入夜色,又摇摇头,不知这么做对不对。
可是两人都太苦了,他们还年轻,不该一直苦下去。
——
傅承屹这几天一直待在砚城,给和筱莹打电话发现被拉黑。
去凌家也没等到人,反而和凌天晔闹了一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