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他也不清楚收那么多鲛绡要干什么,只知道各家店铺内,几个手艺好的女工全被抽走,相当神秘。
乡民们猜测纷纷,暗叹许家神通广大,门多路广。
整个彭泽有多广阔无人知晓,许家竟能从中找到鲛人部族,且定下生意往来。
联想到前阵子寿宴上的元将军甲片。
莫不是有人把彭泽包了圆?
大管事拍拍手。
车马挪动。
整个埠头一角被人为清空,摆开数张大桌,铺设好算盘、账本。
梁渠让鲛人集中埠头,一方面直接跟官船走,另一方面自然是要接手鲛绡。
泉凌汉挥挥手。
一匹一匹的鲛绡运送上岸,多是几十年里积攒下来的陈年库存。
许多老鲛人心里空唠唠的。
大管事亲自领人记账,登记颜色、数目。
运到一半。
嘎嘎嘎。
车轮碾动石板,囚车连成一串自远处驶来,静静地停靠岸边。
赤红的大马相随。
有人眼尖。
“过江龙!”
跟在旁边的项方素和柯文彬暗暗咂舌。
短短一个多月,梁渠未免太出名了些,走到路上都能让寻常百姓给认出来。
“过江龙怎么押运囚车来了,要送到哪去?”
“过江龙好像是平阳府的六品官!”
“六品?年纪轻轻,真厉害啊。”
“犯的什么大案,抓那么多人,还要送到别处,不会是谋逆吧。”
谋逆?
一个词语突兀冒出。
拥挤的人群后撤数步,空出埠头。
“上去!”
跳板伸出,吏员们打开牢笼,押着头戴锁的犯人上船。
赵洪远一家人数不少,管是不是黄州本地人,统统要带走。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