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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得知君王将临,此路才会仔细盘查,排除各处隐患,是大为警备。
此路除去君王,只有极少数近臣知晓。
秦政从未告知过作为崇苏的他,自然也想不到他会知道这样一条路。
想着,嬴政道:“今夜趁夜便行。”
既然秦政已然踏上回咸阳的路,在他有所反应前,趁夜走是最为妥当。
他已然到了出秦国的最后关口,只消从此路穿行过去,其外就有等候着的马车。
乘上马车,明日破晓前他便能到赵国。
虽各国君王在异国均有势力,但终归不是本国,总会受限。
只消出了秦国,秦政就再也没有机会那样轻易地寻到他。
“是。”黑衣接令而出。
嬴政转而在屋内换上了一声轻快猎装。
此时已然近了黄昏,他开了窗,昏黄光线洒进,方好映在了那边的桌案上。
桌案上的绢帛是扶苏送来的信。
他果然是一人独自前去了成蟜所在的城池。
这城池只听名字就颇为不妙。
是为屯留。
不过听他信中语气,那边并未有什么异样。
战况亦是喜报,久攻不下的城池终于收入囊中,蒙恬得胜后,暂且在城中补足此次的损耗。
一切似乎在朝着顺遂的方向行进。
倒是扶苏听闻他已然脱离的消息,也开始筹谋远走。
他远走自然是要带走在秦国培养的部分势力,一直在暗中帮他的王乔松自然也会跟随而去。
而麃公年老,经不起这般远走,几番犹豫,最终还是留在了西犬丘。
他在秦国的谋划进行到现在,虽出了许多意外,终于也是进行了下去。
最大的意外还是秦政的纠缠。
如若不是他步步紧逼,他本不用离开。
千算万算,是难算到他的感情。
也不知他走后,秦政会是什么情绪。
是恼怒,亦或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