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被徐举案强行带走去到处闲逛胡吃海塞。吃饭时照常不动筷子,只挑点虾吃,吃的时候还非得别人帮着剥了壳才吃。
徐举案认命地剥虾,“不是肆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毛了?”
沈肆回他,“被惯的。”
他对草莓和砂糖橘两种水果的偏爱到了家庭医生说要控制的程度,胃不好的人水果不能多吃,偏偏他把凉性的水果当正餐吃,吃多了吐了,还要用染成黄色的手指继续剥砂糖橘。
实在买多了的草莓和砂糖橘,来不及吃就开始腐烂变质,他便拿给学校里的羊吃。他们一起负责养的那只叫“流氓”的羊很没用,每次洗澡时都不听话,吃东西也总是抢不过别的羊。
闲暇时,沈肆还会学着打磨玉器。他想雕刻个小酒壶的挂坠给温把酒,又想磨个耳坠或者手镯,但他的手实在不够灵巧,学了一个多月,废的玉料比别人半年还多。
秦究担心他的状态,抽空问了一句,“应该不是异地恋要分手了吧?”
沈肆直接拿用废的玉料扔了过去,一块不够,砸了三块。
都说岁月如梭,高三的时间更是过的飞快,但沈肆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买了老式的日历,过一天撕一张,有时候才过了零点就迫不及待的撕掉下一张,总觉得日子漫长到难熬。
最难熬的时候,他在扶桑树前跪了一晚,第二天便买了机票去了连城。
他在连城中学校门口等了一天,却没看到温把酒。想打电话,手按在拨通键上又无数次退回。
回去后,沈肆没多久便发烧了,他没让任何人陪着,一个人住院。
一瓶250ml的吊水,一共4387滴。
时间一天天过去,高考前最后一个月,沈肆才终于有了些盼头。
沈国昌问他打算大学去哪儿读,他好提前给大学捐一栋楼。
沈肆说不用,沈国昌非犟,说沈从容当年读书时,他捐了三栋楼。
沈肆不知道怎么和沈老爷子说,他捐三栋楼那纯粹是他这个小姑考不进去,走了特招的名额才进去的。
沈国昌觉得自己这个孙子就是头倔驴,只能退一步,“那就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吧,你过得惯糙日子,人年轻小姑娘可不一样,得捧着。”
沈肆沉默片刻,说了“A大”,然后又强调了句:“装修的好看点。”
最后一门科目结束后,沈肆申请领养学校里的那只“流氓”羊,养在沈家的庄园里,每天陪着晒太阳,顺顺羊毛。他还买了草莓苗,准备在沈家的庭院里搭建一个小型草莓棚。
连城的高考时间比维市要晚两天,沈肆计算着时间,甚至想过是不是还要把经纬度的误差考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