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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温把酒骨子里的叛逆就越叫嚣,每个夜晚她都在想着维市,想回维市实验中学,想念老朱的唠叨。
温原律师和田沁月女士对她的教育从来都是放养型,并不像别的学生家长一样,没收手机和平板,一门心思的监督学习。也因此,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温把酒得以有喘息的空间。
晚自习结束时,她会拍一张照片给沈肆,有时候是星光璀璨的夜空,有时候是吃的路边摊,有时候甚至是做不出来的题目。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那件事情,沈肆中考结束就休学了一年,在家学完了整个高中内容,怪不得考试能压她一头。
如果周末有空暇,有时也会和沈肆通上一个晚上的电话,田沁月女士知道,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只敲门喊她出来别忘记吃晚饭。
沉溺于做题和各种考试之中,时间难熬却又过的飞快。温把酒本就比同龄人能睡,到了高三每天觉都不够睡,和沈肆的联系也少了许多。
新学期开学时,温把酒曾问过他,以后想干什么,沈肆说了两个字“随你”。
“我?我以后可能会去当法医。”
温原对法律有非同一般的敬畏,希望温把酒继承这个神圣的职业,而田沁月女士却希望温把酒学医,两个相结合一下,不如去读法医,没有医患纠纷,也大大减少了自身被刺的风险。
不过全国排名第一的法医学在A大,离维市很远,温把酒不确定那时候的沈肆还有没有走出来,愿不愿意和她一起报考A大。
一进入高三,时间就变得更紧张了,沈肆能接到温把酒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难得的几次通话也是匆匆说了几句便结束。
到了上学期结束时,温把酒下了通牒,在高考结束前,不再联系。
沈肆没同意,问:“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啊?没遇到啊。”温把酒否认,语气轻快,“学习任务太重了,还要谈恋爱维持感情太累了,想专心一点,等毕业了,就有精力了。”
沈肆说:“我去连城见你。”
“不行哦肆哥。”温把酒语气难得的严肃,“我知道你聪明而且家世好,高考对你可能不那么重要,但对我而言,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你来的话会影响我的心态,会让我没法坚定地去全力以赴。”
温把酒连哄带威胁,沈肆只好答应。
是啊,在连城的高压学习氛围和竞争之下,温把酒就算底子再好,也会感到吃力,更何况又是在新的考试模式之下。
没关系的,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沈肆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比之前更加积极了。
他待在寺庙里的时间逐渐变短,就算不吃安眠药,躺在床上两三个小时也能勉强入睡了。
高三的课程也几乎一节没落下,和秦究这个千年老二的总分也越拉越大,他甚至已经提前看起了法医专业的书,人体解剖图都已经熟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