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海螺递给沈肆,然后双手交叉枕在脑后。
“你以后要是想我了,就听听海螺。”
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落下。
沈肆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他问,“如果听不到声音呢?”
海螺的声音其实是内部和外部空气的共振现象,如果在很安静的情况下,是不会听到所谓大海的声音。
温把酒的物理最好,不会不懂。
“那就在在有声音的地方听,热闹点的地方。”
“我不爱去热闹的地方。”
“肆哥你怎么回事啊,故意和我抬杠是不是?”
温把酒觉得今天的沈肆多少有点欠,“你是不是现在就想分手了,找好下家了是不是?”
沈肆轻哂,“倒也没那么快。”
知道是故意在逗她,温把酒本就不太多的离愁更是一点都不剩了。
她向来是从不吝啬情感的表达,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得去说。
温把酒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细沙,郑重地像是下一秒就要在国旗下讲话。
“喂,肆哥,我和你说,我肯定会想你的。”
沈肆还在逗她,“能有多想?”
“嗯……怎么说呢。”温把酒拿出考场写作文的劲儿,开始矫情。
“我会控制不住的想你,会日思夜也想,会明明你还在眼前,就开始想念。”
沈肆偏过头,吐出两个字评价,“肉麻。”
温把酒也觉得有点过分肉麻,感觉鸡皮疙瘩下一秒都要出来。
但她死鸭子嘴硬,非得要到一个答案。
她拽着沈肆的胳膊,迫使他倾斜半边身子,直勾勾地问,“那你会想我吗?”
“你说呢。”沈肆不答反问,脸突然靠近。
他应该是才喝了水,唇上还有水痕,看着很软很好亲的样子。睫毛很长,直勾勾地看过来,瞳孔里印着自己。
温把酒一下子就色迷智昏了,松开手,退后一小步,凶巴巴地指责,“你干嘛突然靠这么近!”
“吓到了?”
“才没有!”
温把酒逞强,嘴硬不承认。
她将海螺塞到沈肆的手里,掉头就朝前走,“我要去捡贝壳了!”
她这一个下午捡了满满一篮子的贝壳,琢磨着或许回去可以做个贝壳风铃。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暗,沈肆将温把酒送到家门口,目送她回去。
小区门口的声控灯有些不灵光,温把酒要费力地跺脚才能短暂地亮一会儿。
她站在橙色的灯光下,同沈肆招手。
“行了,别送了肆哥,再见!”
沈肆也挥了两下手,“明天见。”
温把酒转身,费力地走两层楼梯就要用力跺脚,背影看着有些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