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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我要给你剥虾吗?”
沈肆也不思考,“为什么?”
温把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兀自闷气了两分钟,才特别小声地嘟囔了句。
“因为我想你以后剥虾的时候都能想起我。”
她说的很直白,一点也不转弯。
许是为了证明,她伸出五指张开,一字一顿地强调,“我是真的,一点,一点都不喜欢剥虾。”
因为喜欢你,思念你,所以才给你剥虾,希望你也能总是念起我,想到我。
沈肆单手捂住下巴,抑制不住地低笑,肩膀都抖动了起来。
和他平日里总是勾几下唇角,意思意思似的笑容不一样,是完全克制不住的笑容,眉目张扬,如白昼流星,耀眼夺目。
笑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还特别欠。
“想念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也没必要一定是剥虾。你说我要是不爱吃虾,一年里难得才吃一回,你这是不是就有点亏?”
温把酒是个讲道理的人,仔细一想,好像是有点亏。
“也是噢,那怎么办?那你喜欢吃螃蟹吗?我给你剥。”
这话一出,沈肆才稍微止住的笑又猖狂了起来,笑的眼角都快流泪了。
“可以了啊,再笑就不礼貌了啊。”温把酒有点无话可说,她戳了戳沈肆的腰窝,半是威胁,“你不会不想我吧?”
她是真的有些担心。都说异地恋容易分手,更何况他们这还没谈几天的恋爱就要分开两地。
“怎么会。”
温把酒沉重地叹了口气,忧愁道:“说的太轻松了,有点敷衍。”
沈肆状似思考,“那我给你剥虾?”
温把酒:“……你够了啊。”
关于剥虾想念的话题是没法继续了。
温饱问题一解决,沈肆便带着温把酒去海边。
海鸥成群飞过,飞鱼跃出水面。
天气晴朗,风也温柔。
沈肆好像单纯只是带温把酒出来玩,半句也不提温把酒要离开的事情。
他给温把酒买草帽,买小桶,买小铲子,连游泳圈也买了。
温把酒把裤子卷到膝盖以上,拎着小桶沿着沙滩捡贝壳,有时候遇到被冲上岸的海星、螃蟹,也一起捞进桶里。
沈肆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拎着她的鞋。
温把酒的桶里已经装满了,她用脚踢着海水,回头对着沈肆招手。
“肆哥!快过来!”
阳光有些刺眼,沈肆眯着眼望过去,只看到温把酒手里拿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他加快步伐走过去,才发现是个海螺壳。
很大的一个,棕白色的花纹,泛着光泽。
温把酒兴致高昂,像是发现了宝藏,眼睛亮晶晶的,将海螺放在耳边。
“真的有海浪声!”
她听了一会儿便放下,拉着沈肆便躺下。双腿浸在海水里,随着海浪的起伏,膝盖处已经有细细的海盐凝结。
玩了好久,温把酒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