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包扎纱布的墨钟跪坐在卧室,一只胳膊包成竹筒粽子吊在脖子上。
准确点说跪在夫人的脚边。
他脸色惨白,完好的右手捂住快被揍出内脏碎片的胸腔,淡淡笑道:“夫人,你总是这么顽皮,而我……咳咳咳,就是、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酒喝得不错啊,呵。八拜之交,呵,丢人现眼,呵?”颜晴坐在案几上,审犯人似的看她家夫君,“你女儿还自闭呢,我让你去找公子策问话,你倒是在一群学生面前和那孩子拜上了,墨钟出息了哈,你真给我长脸!”
“酒话,哪能算得数啊?”
“曾家小妹怎么回事?”
颜晴翘起小脚,一晃一晃的,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冷笑。
“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也就你不在的时候偶尔吟诵诗经,回忆往昔峥嵘岁月,那年要不是她帮忙,我一个墨家小子怎么能进得了颜府大门?只是我那时一门心思只有颜老大你啊,完全没想到她的心意。却误了她多年,现今她虽未嫁,但我也没有半点纳妾的心。只是心怀歉意罢了。”
还算几句人话。
那小婊砸心要这么善,她还至于差点失手?
不枉她昨夜差点谋杀亲夫的举动,终于把这只浪子拽回了头,曾家小妹……阴魂不散,当年说是帮墨钟,谁知道是不是抱着偷鸡心态趁机绿了她,眉来眼去的。
但终究都是过去多年的事,该放下也就放下了,毕竟她和墨钟的结晶都快长大了。
“夫人,我的诚心天地可鉴,没有半点不实。”
“你和那小婊……表妹趁我不在都聊什么诗。”
“关雎,蒹葭,桃夭……”
“滚!!!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回来!”
颜晴连赶带踹,把墨钟驱逐出家门。
然后,被赶出家门的墨钟仔细思考,最终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学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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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酒醒后的琐碎事
学舍,燕策房间。
如梦方醒。
少年望向书架旁翻动书简的女人好一会儿,酗酒之后的痛苦涌上脑海,就像是被人拿锤子爆了头似的,晕乎乎的。
喝懵逼之后的记忆似有似无,记不真切了。
至于一觉醒来为何会和这危险的女人同处一室,燕策有些头痛,他的确记得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