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燕策,扶苏走偏了路勉强能归咎为韩非教导无方,可燕策和秦王亲昵的举动不是但靠少年一个人就能完成的,有没有秦王的刻意因素,如果说强行问责,从律法到人情,都和她有没任何关系呀。
韩非攥紧酒樽,一言不发。
“策殿下这几天午后都是睡在王的旁边,有一次还躺进王的怀里抱到一起,你知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
韩非含糊地回应。
廷尉小姐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权当做你不知道,我把这些秘密告诉你,你现在都知道了吧。”
“……”
拉我下水,你良心不会痛吗!
韩非懵逼地抬头,这位同窗果然又是来害她的,嘴巴里的字一个都不能听,一时大意中招了。
廷尉小姐单手托着下巴,脸上挂着微醺的淡淡晕红,摇晃两下酒樽,道:“你看你明明都知道,还装不知道。韩非呀韩非,策殿下是快成王的女婿还是快成王的夫婿了,你心里多少要些想法,今天我是抱着商量的友好态度来,你也别太死板了,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在廷尉小姐看来,能够让公子策都快把秦王给睡了,不可能没有韩非的鼎力相助,韩非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把燕策教坏,然后再教唆其去玷污秦王,最终以清冷孤高的女神站在道德至高点操纵混乱的格局。
别看不会说谎,韩非你小心思还是很多的嘛,还以为真准备抱着理想溺死,结果上岸上得廷尉都猝不及防。
下一刻。
韩非与廷尉小姐同时用“老娘看穿你啦,你这个心机婊”的眼神瞪着对方。
学舍内落针可闻,良久,韩非放下酒樽,冷冷道:“公子策是非最优秀的学生,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我身为师者,能做得只是引导他走向正途。至于你所说的那个睡……”
韩非神情明显挣扎了一秒钟,再度回归面无表情的冷淡。
“睡,也有多种解释,燕策与秦王只不过是长辈与晚辈的正常活动,毕竟两人差了那么几岁,子女与母亲而已,不必瞎猜。”
你是怎么把这么无耻的话光明正大说出来,母子的年龄差都只有几岁,非先生,您是怎么好意思去界定长辈这个词汇的范围?
死不开口的韩非,即便是任由廷尉巧舌如簧也没辙,正如韩非了解廷尉小姐,她也同样了解名声赫赫的非先生。
两个知根知底的人交流起来比陌生人还要心累。
廷尉小姐收回“你骗鬼呢”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转瞬间又淡淡一笑。
“我想睡你。”
韩非连思索都没思索,下意识地回应道:“滚!”
“哦……”
廷尉小姐意味深长地望向韩非,目光深邃而悠远,淡淡重复她先前的话:“睡,有多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