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宁清歌和盛拾月两人。
盛拾月趴在一竹编摇椅上,这摇椅有些奇特,不像平常弯曲,弧度更小,能让人趴在上头,再铺上软垫,小弧度摇晃着,可比趴在床上舒服得多。
这躺椅还是京中纨绔们琢磨出来,顽劣的代价就是经常挨板子,一趴就是一个星期,实在难受的很,于是一群人集思广益,硬憋出这样一个玩意?。
而?盛拾月有小姨护着,从?小到大没挨过几回打,府中也不曾准备这玩意?,幸好?孟清心昨日一听?到这消息,就立马寻到工匠,连夜给盛拾月编了一个出来。
想到这儿,盛拾月不由哼了声,也算没白帮这人。
宁清歌坐在廊边长椅上,左手执圆扇,给盛拾月扇风,右手拿着一卷书,作为消遣。
听?到声响,宁清歌抬了抬眼,便放下手中书,用木筷夹出一块荔枝果肉,往盛拾月唇边递,误以为这人想吃东西。
盛拾月这人最会享受,专门花费大量银两,从?外地采买回品种优良的果树,再请工匠栽种在郊外园子中,细心照料,每逢季节,就让人清早采摘、送到府中,再由仆从?去皮剔籽,放在用碎冰堆成的小山上冰镇。
果肉贴在唇边,清甜汁液随势滑入里?头。
可这却撬不开某个变心少女的唇瓣,往日盛拾月最爱的水果,现?在反倒被嫌弃,不肯张口咬走。
她抬起眼帘,恼怒中藏着几分?羞臊,狠狠刮了宁清歌一眼。
另一人只当没瞧见,无?比自?然地移开手,继而?,轻启唇,咬住方才抵在盛拾月唇珠上的莹白果肉。
不知是不是故意?,动作被放缓,以至于盛拾月能够看清每一步,红唇覆上一层水润的光泽,如贝壳的牙咬破果肉,舌尖卷起汁液……
盛拾月猛的转过头,暗自?腹诽:宁清歌肯定?是故意?的。
不过,眼眸虚晃一瞬,昨夜的记忆不由浮现?在眼前,虽然只是极短暂的接触,但依旧能感?受到宁清歌的唇很软,比方才的荔枝果肉更软。
不怪她现?在才有这个感?悟,倚翠楼那回酒醉得厉害,脑子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残缺画面,而?且她还不敢回想,每次刚冒出个回忆苗头,都会被自?己强行压下。
而?荷花池里?的那回更惨,盛拾月被她又咬又啃,哭都来不及,哪里?还能分?辨出什么软不软。
以至于到现?在,盛拾月才有那么一点儿感?觉。
耳垂又泛起红,幸好?有披散的发丝掩盖,不让盛拾月太过丢人。
恰这时,有沉稳脚步声从?远处响起,片刻之后就出现?在面前。
一袭清衣,额间带汗,是匆匆忙忙赶回的叶流云。
瞧见两人都在,她先是诧异了下,而?后又缓气喊道:“殿下。”
见到来人,盛拾月眼睛一亮,直接忘了身上的伤,手一撑就要起来,结果还没有爬起来半点,就扯到腰下伤口,嘶得一声又趴下,身下摇椅受力,顿时大弧度摇起。
叶流云吓得急忙上前一步,手还没有碰到摇椅,就有人先抓住摇椅边缘,稍用力就稳住摇晃竹椅。
叶流云讪讪收回手,苦笑劝道:“没什么坏消息,殿下莫要着急。”
闻言,盛拾月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仰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头瞧着她,扑扇的眼帘,微泛蓝的眼眸倒映着前头,莫名有几分?昨夜求宁清歌的可怜劲。
叶流云缓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却又被宁清歌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银筷夹起葡萄果肉,落在盛拾月唇边。
盛拾月没多想,低头就叼住,继而?边嚼边催促:“你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叶流云只能收回诧异情绪,稍稳心神就道:“叶大人无?事。”
得到肯定?答复的盛拾月松了口气,又问?:“那南疆可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往日圣上虽不满她,可顾及着小姨,最多罚她跪上一段时间,再训斥几句,最严重就是将她禁足在府中,多加五十、一百遍的罚抄,极少有棍棒之类的惩罚。
以至于她听?见惩罚后,第一反应就是小姨那边是否出了事,再加上寄去的信件许久未有回应,便忍不住心慌,早时出了皇宫,她来不及喊痛,就扯着叶流云衣服,要她快去探查。
叶流云犹豫了下,继而?述说:“大人确实没事,只是不知为何,南疆那边在前几日突然动乱,出兵夜袭昆城,叶大人应对不及,大败一场,差点失了城池。”
“什么?嘶……”盛拾月一激动,差点又蹦起来,再一次扯到伤口。
叶流云吓得向前一步,而?宁清歌拽住盛拾月手腕,低声斥了句:“急什么?只是险些罢了,昆城并未受损太多,武安君大人正在重整旗鼓,出兵南疆。”
盛拾月差点忘了,旁边这位可是当朝丞相,全国大小事务都要先经她手,再呈于圣上,若有什么消息,那必然是她先知晓。
只是盛拾月心底存有疑虑,对于之前的事,宁清歌既无?法解释,那也难以得到彻底的信任,于是盛拾月昨晚并未主动询问?宁清歌,反倒等到这个时候。
宁清歌心里?清楚,却不大在意?,反而?拍了拍对方的手背,温凉的体温拂去盛拾月内心焦虑,温声劝道:“小心些,别再扯到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