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半下午还窝在床上。
她没有看书,只是目光放空发呆。
今天是正月初九,天气阴冷。晚上要去杏花斋赴约,萧珩要退亲。
原本是极大的喜事,却因为昨晚,徐白情绪低沉到了极致。
母亲敲门。
“岁岁,四爷的副官在门口,说四爷要见你。”母亲说。
徐白猛然坐起身。
一动,身上疼,她吸了口气。
“好,我马上来。”徐白说,“请他稍等,我还没有洗漱。”
母亲下楼,把这话告诉了石铖。
半个小时后,徐白才出现在弄堂口。
弄堂口停靠一辆黑漆汽车,宽大又气派。
后座的男人闭目养神。
徐白敲了敲车窗,待他睁开眼,她这才拉开后座车门,上了车。
“四爷。”她低声打招呼。
萧令烜看向她。
沉默。
车厢里有她身上的气味,如想象中香甜。
“昨晚……”
“四爷,昨晚很抱歉,我不该打您一巴掌。”徐白先开了口。
她脸色苍白,但声音镇定。一如她初次去他那里找差事,看得出她很紧张,可她把这些紧张都压得很好。
她说话,礼貌周到,尾音略微拖长一点。
“我知道,您当时喝醉了,误会我是其他人。我不该睡着,没有来得及解释。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徐白道。
萧令烜又沉默。
徐白还说,“昨晚,其实也没真的发生什么。”
萧令烜轻轻吐了一口气:“你这么想的?”
“是。”徐白说。
“很好。”萧令烜道。
声音冰冷,意味不明。
“此事总归有点尴尬。”徐白又道,“我理解您可能不想见到我,我请一周的假,可以吗?”
“可以。”萧令烜道,“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可以提出来。我的人把你骗过去,此事我承担。”
徐白:“咱们达成共识,我就很满意。我仍珍惜这份差事,我也知道四爷您对我并无那方面的想法。咱们说通达了,就是最好的补偿。”
萧令烜微微颔首。
徐白:“我先回去了。”
“徐白。”
“您说。”
“你确定,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他问。
徐白心中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