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甩了甩帕子,用手捂住了嘴笑了起来:“我啊,我姓周,就住这集市,闲暇的时候就帮这附近方圆十里八里的公子小姐牵牵线,做做媒。”
“啊,你是媒婆啊?”小春儿有点惊讶:“我们村的那个和你打扮不一样。”
小春儿是见过媒婆的,哥哥说亲的时候,兰初姐说亲的时候,她都悄悄瞧见的,都没有面前的这个花枝招展。
周媒婆一脸的不屑:“她们那些乡村野媒,都与我相比么?我说的,可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
贺三婶子有点懵:“那周婶你这会儿是来找我的?”
周媒婆咧嘴一笑:“正是正是,我是来恭喜贺夫人的!”
贺三婶子自知自己就是个典型的乡村女子,哪里担得起夫人二字,马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兴许是认错了,我儿子是姓贺没错,可是已经定亲了,而且咱家也没权没势,就是普通的穷苦人家。”
周媒婆一脸正色:“我自然不会认错,贺夫人你也是太谦虚了,贺公子可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才子,而今又有一手好医术,又正值好年华,可是许多大家小姐心中的良婿!”
小春儿很不服气:“我哥下月就要成亲了!”
周媒婆摇摇头:“这也是我要来的目地,贺夫人,寻常女人配不上贺公子,贺公子是有远大前程的人。”
二喜心里这才卧槽一声,看了半天,原来这妇人是来给青扬说媒的?也是够够的了,当着自己的面儿说这些,该是有多大的胆量?
她气愤之下又有些好奇,笑意盈盈地问道:“周婶,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呀?咱们这些做朋友的也替贺公子把把关呀!”
周媒婆皱起眉来,看了一眼身旁落落大方的娇俏女子,这姑娘她倒是知道的,是贺公子即将说亲的女子,也这间新铺子的老板娘,听说与那贺公子也有些不清不楚,长得倒是还行,只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丫头,不成大气,这也是自己还敢着她面提这事的原因。
周媒婆还未答,贺三婶子已经示意起小春儿来:“快和你二喜姐出门逛逛去,看看布匹,做做衣裳,娘与周婶有话要说。”
小春儿十分不悦:“娘,这有啥好说的呀!”
二喜耸耸肩,心想,两人要说就说吧,她就算管得了青扬,也管不了青扬他娘,她伸手拉起小春儿的手:“走吧,我带你出去买个簪子。”
出门之后,小春儿回头看了看坐在一块儿的两人,问起二喜来:“你就不担心啊?”
二喜翻了个白眼:“我想婶子没这么糊涂吧?”
小春儿抿紧嘴唇:“我就怕那女人巧舌如簧,我娘又是个软绵绵的性子,万一真答应了什么,那可惨了!”
二喜笑了笑:“没关系呀,到时祝他们幸福就好了。”
小春儿胀红了脸:“那可不成!我都是好不容易才认了你的,我可不认别的女人的!”
二喜看着这个傻丫头,又好气又好笑,学着青扬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啦,由她们说去。七宝斋里新进了好些簪子,头花也有,看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去。”
小春儿再度回头看了看,又禁不住簪子的诱惑,一路小跑跟着二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