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柴,林晓晓就趴在缸沿上看。
劈个柴而已,用得着这么恶狠狠的嘛,好像要吃人一样……
挂在西山上的日头渐渐落下,小院光线昏暗,水缸里的林晓晓打了个喷嚏。
正在扎篱笆的向越泽背影一僵,转身问道:“怎么样了?”
药效已经过去却不舍得离开的林晓晓实在装不下去了。
她其实就是想多待会儿,跟他说两句话,偏偏这男人在她眼前忙忙碌碌,柴劈了,地扫了,门修了,就连篱笆墙都快被他扎成铜墙铁壁了,就是不肯过来看看她,跟她说两句话。
算了,她早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生气。
她毫无预警地站起,语气里满是欣喜:“好像已经好了。”
向越泽飞快垂眸,刚刚那画面,却已深刻脑海。
“向越泽,你能扶我一下吗?”林晓晓一脸为难的问。
向越泽看看那半人高的大水缸,面色僵硬地走过来,稍一用力就把林晓晓从水缸里拎了出来,然后又飞快收手。
“谢谢。”林晓晓乖巧道谢,又怯怯地问他借厨房一用。
她衣服都湿透了,得烤干了才能回去。
向越泽点点头,先去厨房把灶里的火点着,然后示意她可以去烤火了。
等林晓晓进去,他立刻把门关了。
林晓晓:“……”
第一天,她忍了!
不能再过分了,再过分,他肯定要起疑。
衣服烤干的时候,天彻底黑透了,林晓晓低眉顺眼、客气地跟向越泽道别,往知青点走。
身后,是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林晓晓嘴角微勾,向越泽就是这种只会做不会说的性子。
农村的晚上没有一丝灯光,特别黑,路也不好走。
林晓晓走得磕磕绊绊,终于,在她差点摔倒的一瞬,一只大手及时将她拉住。
林晓晓惊呼出声,像是被严重惊吓到了,猛地挣扎往后退,却又差点摔个屁股墩。
幸好,又是那人及时出手搂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她就贴到了那人身上。
“是我!”向越泽见她害怕,不得不出声道,“别怕。”
说话间,已经松开手,往后撤了步,保持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