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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名黑衣人躲在屋檐后观望,为首的黑衣人手势一下,示意围在客栈四周的同伙一起上,屋檐后霎时跃起十几名黑衣人,为首的发现不对,看了周遭发现手下在不知不觉中死了半数多,他沿着倒下的尸体望去,看到一袭黑影杀气腾腾地从一具尸体里抽出短匕。
琉火的黑色劲装不可避免的染了刺客的血,戴着鹤羽代面,套着银色护腕的手上反握住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冷月下,肃杀之意大起。
客栈的住客听到动静往外窥了几眼,门窗紧闭不敢出来。
黑衣人朝温离杀来,温离躲闪着,没下招式回击,刺客没见过比泥鳅还能溜闪的人,伤不着温离打算破门冲进何喜屋子,结果被温离一脚从二楼踹下,扇沿划过咽喉又取一人性命。
琉火把为首的杀了,从屋檐跃到客房走道,挡在温离前,动作干脆利落,速度之快,刀下的人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刀起刀落不过瞬间,便把剩余的都解决完毕。
温离摇了摇扇子,扇沿沾到的血迹一下便消失,又恢复如初的洁白。
客栈院子和走道,还有屋檐上倒着黑衣人的尸体,血水飞溅四处,琉火取下面具,从衣襟里掏出手帕,抹去面具上的血迹,又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去插回腰间的刀鞘里,脏了的手帕随手扔到地上。
琉火睨了眼温离,越过温离身旁回自己房间去,留下一片狼藉。
温离环了圈尸体,耷拉着脑袋,他要能留在琉火身边,八成是给他善后的,算了,一步一步来,赶了那么久的马车,要好好休息才是。
温离脸色发白地下楼找客栈老板谈尸体善后的事。
屋子里,何喜用手心盖住温晚的耳朵过了一夜。
清早,一夜未眠的温离把善后之事处理完,坐在一楼大厅里吃着早点,何喜带着温晚从楼梯上下来,坐到他对边。
二人埋头喝着粥,温离放下勺子,先道:“我听闻南晋皇帝与摄政王不合,你们是哪一边的人?”
何喜勺起的粥在离嘴不到半寸的距离停下,他抬头看着温离,放下手中的勺子,平静地吐了两字,“都有。”
温离没料到这个答案,意思是,何喜和琉火效力的不是同一个主子,“为了对付武朝,你们这是暂时放下内斗?”
何喜鼻尖“哼”一声,似冷笑般,“不是。”
何喜是在给温离打哑谜。
昨夜来袭的刺客,让温离不免想问上一问,“你是哪边的?”
“皇上。”何喜道:“你若是想留在南晋,我可以保你一命,前提条件是,你的选择选没选对,琉火只不过是摄政王手底下的一条狗,他的心机诡计和身手都在你之上,你若选错了,能不能活就看运气了。”
何喜一番话,像忠告又像威胁。
难怪一路上,琉火和何喜二人之间冷冷淡淡,没什么交流,行为举止上不像主仆。
“既然双方势力都在,那波刺客谁派来的?”温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