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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说是怕引起恐慌,在流言驱使下城里的百姓越来越多,若是听闻了灵江有吃人的怪物,岂不是更乱。
灵江的事,凡人解决不了。
画舫上出现刺客,又多出一具浮尸,好不容易靠岸,温离没发话,众人没一个敢下船。
宁青泽和左安在渡口等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见画舫回来了,预计还得等上两个多时辰的路程提前了,一定是画舫出了大事。
宁青泽在船下等着,见温离衣摆血红,面色难看的朝他走来,他预感不妙,皱眉上前道:“发生什么事了?”
温离没想宁青泽会在这里,越过宁青泽望见左安和个姑娘正坐在渡口旁的茶棚里,看来事情办好了。
温离眼神又回到宁青泽身上,被鲜血染红的衣摆还是湿的,可想而知血流了多少血,伤的有多重,他摇摇头,气息比起平时弱了些,说话间语气也比在船上显得苍白,“没事,被琴姬伤到了,给她跑了。”
宁青泽想去搀扶着温离点,温离抽回手示意不用,后边温晚看着呢。
钟悦拉着温晚跟在温离身后下船,温晚的目光一直都在温离身上,从未离开过。
宁青泽欲要开口说教,给温离堵了回去,“琴姬可能知道你来江灵的目的,原本暗中查证是最好的,现在是行不通了,左安调查的怎么样了?”
宁青泽是拗不过温离,从胸前的衣襟拿出用信封裹好的证词,微怒,“自己看吧。”
温离接过,无视生气的宁青泽,打开信封阅了阅证词,道:“将军赶紧派人把柳旭抓起来,就说他勾结南晋细作意图谋反,免得让他有所准备,对付起来就棘手了。”
“南晋细作?”宁青泽不太明白温离在说什么。
温离声音低沉无力,在画舫上那一副无事的样都是装的。
“嗯,琴姬弹的曲可能是南晋那边的,无论是不是南晋细作,证词里说了他们往来频繁,抓是以防万一,还有淮坊的老板,需得押进牢里审审才行,关键是林瑜。”
“林瑜?”宁青泽疑惑。
“林瑜是这艘画舫的主人,他爹是商贾林豪,林豪和柳旭有来往,林瑜邀请琴姬到画舫弹唱,而我又遭了琴姬的暗算,林瑜无论知不知情,我都打算抓他进大牢蹲上十天半个月的,就以伙同刺客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这罪名一扣,不死也得送去做苦役,林豪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就看林豪怎么做了。”温离双眸黯然,犹如恶鬼在黑暗中呢喃,挑着谁该是下一个待宰的羔羊。
宁青泽悚然,他没见过温离受过伤,更是没见过温离阴暗深沉的模样,温离心里算到哪一步了,他根本猜不到,“那你呢,伤成这样还打算去做什么?”
“回来途中从河里打捞起了一具浮尸,让左安找个人把尸体葬了吧,我回去换身衣服,把琴姬画像画好,张贴在江灵各处,免得她逃出城去。”温离边说边走,“右宁还在盯着柳旭?”
“嗯,从昨天就一直盯着。”温离此时神情略显疲惫之色,宁青泽都看在眼里,想劝温离先好好休息,又无从下口。
“那就好。”温离点头,停下脚步,回首看着跟在身后的钟悦和温晚,道:“钟悦,温晚这几天你先替我好生照顾着,等我忙完公事回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