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张鸿锦十八岁,一封迟来的家书落入到张家人手中。
张家众人此时才得知,张鸿锦当日是被天玄剑宗掌门救下,被其慧眼识珠,带回了宗门,从此踏入武道。
岁月流转,直到张鸿锦三十五岁时,重返故土,此时他已非昔日孤童,而是成为了寇仲海的妹婿,并身居县令之位。
阅毕卷宗,秦浪神色凝重,目光转向赵长天,“大人,这天玄剑宗究竟位于何方?为何卷宗内并未记录张鸿锦在宗内的具体情形?”
“天玄剑宗位于岭南省境内。然而六年前,该宗却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之灾,且无人生还,自然也无从查证张鸿锦在宗内的具体情形。”
说到这里,赵长天仿佛想到什么,挑了挑眉,“说出你的想法。”
秦浪也没隐瞒,直言不讳道出心中疑虑。
“大人,张鸿锦年届不惑,五年前任职丰乐县令,而天玄剑宗覆灭之事恰发生在六年前,这是否太过巧合?”
赵长天微微颔首,“因此你怀疑天玄剑宗之祸,是张鸿锦所为,意在隐藏其在宗门时的过往经历?”
他停顿了一下,回忆着陈年往事,轻声低语。
“当日密谍尉呈上卷宗时,本官只当他是攀附上寇仲海,得了个七品知县的职务,因此,并未去追究此事。”
“现在看来本官确实疏忽了。”
赵长天媚眼微眯,继续说道,“再加上他动用脚盆鸡妖秘术,能够金蝉脱壳,顺利从诏狱逃脱……”
“这张鸿锦身份不简单啊,本官还真是小瞧了此人。”
秦浪闻言,心中冷笑。
“你整天高高在上,鼻孔眼朝天,看谁都是蝼蚁。”
“怎么会看的起一个区区七品知县?”
“殊不知,大象亦能因蚂蚁而失足。”
“小赵啊,做人呐,还是低调点、谦虚点,不然你以后可是要栽大跟头的。”
就在此刻。
郭禹步伐急促,推门进入书房,神色紧张:“大人,卑职已经查明,诏狱内一名锦衣卫已确认失踪。”
赵长天似乎早有预料,红唇轻启,“是那日为张鸿锦送餐之人?”
“正是!”
此刻,无需多言,所有人都心中了然。
那漏泽园中尸体的身份,定是那失踪之人。
而张鸿锦早已和对方互换身份,在“白衣神算”赵长天的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
此举,无疑是对赵长天赤裸裸的挑衅与羞辱。
赵长天如此心高气傲之人岂能容忍?
只见他向来温和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愠色。
而一旁的秦浪见状,则幸灾乐祸。
“活鸡儿该!”
“再让你嚣张!”
“看看,这就是现世报,被人啪啪打脸,舒服了吧?”
就在这时。
赵长天看了过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怎么?你似乎很享受看本官受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