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道这丫头把自己当成父亲,只是没想到会把童薇光当成母亲。
尽管听起来有些奇怪,实则很正常,猫尾出生那一天第一眼就是见到林扉和童薇光,相处这么久。
顺带一提。
林扉没有隐瞒猫尾母亲的事情,甚至将猫尾母亲的尸体埋葬在天台的盆栽里。
猫尾,是一只长着猫咪尾巴的小白鼠,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
虽然个子很久以前就固定了,远比其他鼠类要小;但智商却成长得很快。
哦。
对了,除了智商越来越高以外,还有一个地方在长大,那就是耳朵,看上去并不会尖嘴猴腮,反而很萌。很像《猫和老鼠》里面的泰菲。
平日里,喜欢两只脚走路;只有在奔跑时,才会使用四肢。
小家伙对于林扉和童薇光没有多大的恨意,与林扉使用过几次「桥梁」,隐约有感受到生母临终前的情感。
释然+感恩。
话题扯远了。。。
回到这一刻,林扉对着猫尾,压低音量,又一本正经,道:“别乱喊!”
“喵~”
猫尾委屈巴巴。
而这时。
已然迫不及待进屋吃夜宵的童薇光,开了灯,注意到身后一人一鼠迟迟不进门,蓦然回首,道:“你们在聊什么?”
闻言,林扉的瞳孔闪过一抹不自然之色,看上去面不改色,耳垂染上淡淡的粉红,道:“没。。。没什么。”
总不可能告诉她,猫尾我叫爸爸,喊你叫妈妈。
而后。
两人一猫久违回到七楼天台。
这是一栋七层楼或者说六层半的出租房,110平方米左右,每一层楼都有两个单元,而林扉住在顶楼,半层+天台,就他一个人住。
虽说是免租,但租客平时有什么情况,还是要由林扉处理,自身无法处理,还要告诉大伯与伯母。
到了月末,林扉要挨家挨户抄水表电表,甚至要做好统计,发给大伯与伯母。
伯母和大伯不是那么无情的人,这些事情没有强制要求林扉去做,他是主动承担的,没办法,一些奇奇怪怪的观念在作祟。
例如,我必须擅长些什么才值得被爱。
又例如,只有发挥一些功能,寄人篱下的自己才有一点归属感。
九月末的晴夜微凉,夜色如画,天台上摆放着一张大大的防潮垫,而防潮垫上有两张灰色的懒人沙发和一张矮桌。
矮桌是赠送的,买两张懒人沙发才有。
桌上摆放着两份炒粉、一份炒钉螺,以及两罐可口可乐。
“你今晚又要睡天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