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曾经在上面同居过半年,直到一个月前,童薇光才搬走。
我们的关系,总是不被定义。
我们的存在,谁又能观测到。
“嗯,我睡在天台吧,懒得走回去。”
“随意。”
上楼前,童薇光给谭姐姐打个电话,说明情况。
这应该是两人的约定,有什么事情都要说一声,尤其是夜不归宿什么的。
见童薇光挂断电话后,林扉问道:“她怎么说?”
童薇光面无表情,却是道:“谭姐姐让我别吃亏给你,女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
少年不由得一额头黑线,无奈道:“真是的,那个女人扮演监护人的角色,该不会上头了吧?”
明明只是虚假的监护人,却有模有样。
我,果然很贱。
一如既往地厌恶虚假的事物,又一以贯之抗拒真挚的存在。
“大概吧…”童薇光注意到少年脸上的淡淡厌恶,先是不解,而后在上楼的过程中,快于少年几步,走到五楼与六楼之间的过道时,忽而止步,蓦然回首,道:“林扉,你要学会在虚假的感情中感悟某些东西。”
“啊…!?”少年不理解。
论迹不论心。
假的面具戴久了,往往会与面庞融为一体,眼泪会从假面上滑落,模糊了真与虚的边界。
灰白发少女,由于系统的副作用,已经逐渐沦为没有心的人偶;她还是希望少年能感悟些什么,不要像自己一样。
林扉似懂非懂,不作回答。
紧接着。
林扉推开门,猫尾一下子飞扑出来,对着少年的脸庞就是一顿狂舔。又见到童薇光,更加开心了,又去舔童薇光。
舔完童薇光,又回来舔林扉。
令人讨厌的「桥梁」,毫无征兆发动了,第一阶段的【隙】。
虽然不是完全发动,但多少倾听到猫尾的心声。
“爸爸…”
“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的爸爸。”
却不料。
话音未落,少年又听见另一句心声。
“妈妈…”这是猫尾对于童薇光说的。
“妈妈。。。”
猫尾鼠突如其来的一个称呼,让林扉整个人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