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什么时候能醒来啊。”
傅少霆自言自语着,眼圈儿已经红了。
白悠悠的身体状况每日聚下,之前还能清醒,而自从被他救出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清醒过一次。
傅少霆生怕失去她,所以只要有空,就会呆在他的身边和她说话,祈求她能睁开眼睛看自己一眼。
可惜,傅少霆的祈祷没有实现,白悠悠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已经扳倒厉宏了,没有人能够再打扰我们的爱情。”
“你想去什么地方度蜜月呢?我都可以陪着你。”
“你看,我再说什么话,连结婚都没有,就想着度蜜月了。”
傅少霆抓着白悠悠,仿佛垂死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蛛丝,不停的说着话。
外人看上去,此时的傅少霆不比被关着的厉宏号多少。
一个是被药剂折磨的,一个却是被自己的情绪折磨的快要疯掉了。
“悠悠,我们结婚的时候,会请很多人过来,举办最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傅少霆似是对白悠悠说着,也是对自己说着。
他都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白悠悠真的醒不过来,那他也会和她结婚的。
这些事没有人知道,都被傅少霆压在心中。
压制的时间越长,傅少霆就觉得越是压抑。
为了不让自己的真的疯掉,他选择将这些压力全都转移到厉宏的身上。
最近,厉宏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好在他是男人,比白悠悠更健壮,也更能承受更多的药剂。
他每日都收到护工的照顾,但他们并不会和他说话,如同各个聋哑人一样不听不语,似是看不到他一样。
房间中也没有电视,他接触不到外界的消息,只有窗户外的天空昭示着一天到来,一天又过去。
这样的日子久了,厉宏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语言的功能也慢慢丧失掉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傅少霆了,打药剂的工作被交给了护工。
似乎只有折磨他这件事,傅少霆没有忘记。
这一天,厉宏在昏迷中清醒过来,却在眼前看到了傅少霆的身影。
“你来了?”
厉宏的声音变得沙哑难听,他呆呆地看着傅少霆,等待他开口说话。
"解药呢?"
依旧是这熟悉的话语,厉宏却觉得很新鲜。
毕竟这是最近和他第一个说话的人,他很像和傅少霆继续说下去。
“你明知道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还要来问。”
这种疼痛习惯了,厉宏也能在药剂发作的时候说出话来。
“你觉得呢?”
傅少霆神情淡漠,似乎躺在床上受苦的并不是自己的父亲。
“哈哈哈哈,你没有找到研发药剂的人,对吗?”
厉宏哈哈大笑,脸上的笑容因为疼痛扭曲的宛如恶鬼。
“真不错,我要是死了,还有个人跟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