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太拙劣了,陆青暖看也看出来了,伤口是多次砸伤,若只是单纯摔死,伤口应该只有一个,可显然,林二狗的枕部伤口多达四五处,细微观察之下,陆青暖发现林二狗指缝的泥和渗血的指甲边,他死前受过挣扎。
温诀倒是比陆青暖速度快,直接派人去找赵老六。
陆青暖弯腰用夹子夹起一片白纸,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鼻而来,看来是放了很久。
“温大人,可以让捕快搜查下赵老六的家,有没有供奉祭祀的香火和值钱的东西”
陆青暖推测,赵老六与林二狗应该是发现了她父亲的尸首,却发现了值钱的东西,赃物划分不均,赵老六便老道的杀了林二狗。
果然,捕快抓住赵老六,拧着他询问那些白纸,供奉的东西时。
赵老六脸色未见丝毫慌乱:“我清明祭拜我娘的,不行吗?”
陆青暖这时也到了赵老六家,上前拿起一片白纸,同样的霉味。
“大人,有发现。”捕快从床底下一个坑里,发现了个羊脂白玉瓶。
陆青暖接过打开看了看,拿出工具箱里的棉棒,塞进去,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先带回衙门。”随着温诀一声话落,众人收拾东西离开。
赵老六心里打怵,跪在大堂中间,温诀从门口进去,停在赵老六身边,心里有了主意。
“啪——”
随着沉木清脆的声音响起。
两排站着的捕快拿起杀威棒,“威武!”
长音结束。
“赵老六昨日夜里,你在哪里,做什么?”温诀话落。
赵老六立刻否认起来:“大人,草民冤枉啊,”赵老六说着,涕泗横流,“昨天夜里我一直在家,哪里都没有去。”
陆青暖观察着赵老六的表情。
“纸钱你又做何解释?”
“草民哪里会知道林二狗如何想,他要说是觉得晦气,打算祭拜去去霉运,谁知道会撞见了脏东西……”赵老六话还没有说完。
惊堂木猛然一响!
温诀拍下惊堂木质问:“当真哪里都没有去?”
“真的没有,我冤枉啊!”赵老六发觉陆青暖看过来的目光,立刻埋起头磕在地上,不停的叫屈。
“我年事已高,更是敬畏鬼神,还打算在家里再多呆几天,就是怕遇见那脏东西。”
“陆尔。”
“大人。”陆尔拱手站出来。
“把他的鞋给本官脱下来。”温诀自然有他的本事。
“是。”陆尔过去,赵老六也不敢不配合,鞋子脱下,陆尔动作娴熟的用匕首将鞋子上的泥土刮了下来。
“前天是端午,昨天天气是烈阳,竹林那个位置却一向阴潮。”温诀说着,示意陆尔再把另一个鞋子拖下来。
陆尔照做,却发现了暗色的颜色,转而将匕首收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个宣纸,印在了赵老六的鞋子上。
陆尔将纸上呈到温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