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不想让陆青暖知道,所以必须等到陆青暖离开之后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拆穿了对方的面貌,将真相吐露。
气氛骤然变得安静,被拆穿的春花面露不堪,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什么。
温诀随意依靠在雕花柱子旁边将春花做过的事情一一说出:“其实你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慕容鹤对吧?”
“其实你是想对我下手,而我才是你最佳的选择。”
时间回溯到案发的那天,温诀将回忆从脑海之中勾勒,冷声述说着春花原本的计划:“最开始你站在院子外面与掌柜的争吵其实是虚假的对吧?不过是想要做戏给别人看,只有将这出戏份唱圆满了才能够继续接下来的计划。”
乐师的确需要接客,而这出戏是专门给温诀看的。
温诀的身份在掌柜的眼中已经十分贵重,只要让春花攀上了对方必然会得到很多的东西。
掌柜眼中需要金银财宝,而春花却不同……
春花在春花班这么些年积攒了不少的人气和他人的喜欢,也有很多人想要替她赎身,可是对于春花而言却并没有答应。
春花所想要的东西并不是成为他人的妾身也不是被困在一个人的身边和床榻获取他人宠爱,她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莫过于自由。
戏子在别人眼中是风尘女子,被困在戏班子中,而在春花眼中她只想要获得自由自在。
从前那些人都没有本事给她自由,而面前的温诀是春花的出路。
“所以……现在的你还要继续隐瞒吗?”温诀冷漠开口,眼底的不屑流露。
春花并没有理由杀害掌柜的理由,就算是被迫接客但是春花没有这样的胆子做出事情。
一切都是春花在暗中推动,书写一封信让慕容鹤以为春花遭受了不一样的对待,以为一切都是掌柜在步步紧逼所以落得如此。
只要慕容鹤以为这件事情都是掌柜的错误,只要春花利用自己的害怕和委屈必然会让慕容鹤为她利用。
眼看着自己所有的事情已经被看穿,春花眼中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厉色,索性也不再继续伪装了,直接站起来看着温诀:“温公子这番言语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难不成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我做出来的吗?杀人的也不是我,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切是慕容鹤做的。”春花仿佛破罐子破摔,摊了摊手十分不屑。
“我什么都没做,就是书写了几分书信罢了,一切都是他心中自己做出的事情。”
虽然扣上这么说着,可是在春花得知掌柜死了的事情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些猜想。她预料这件事情必然是慕容鹤在动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就算是提前预料到了这些事情又如何?难道自己还准备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吗?
杀人的案件可是十分危险,稍不注意就会引起性命的问题。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还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吗?
她万万不能够让自己牵扯进去!
这些在县令调查的时候春花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去。
如今有着温公子这样的贵客在,自己一定能够借着对方的力量脱离,就连掌柜也十分重视的贵客,必然会让自己的计划得逞。
而温公子口中所说特意穿着初见的衣服……
春花微微收敛眸色,她特意穿着与慕容鹤初见时候的衣服也是在心中打着小算盘。正如温诀所说的那些话,自己就是想要故意让慕容鹤认错,想要对方不要牵扯上自己的身份。
而见了春花的慕容鹤果然不出她所料直接认下了罪行。
温诀冷哼:“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陆青暖和我。”
“直到现在你心中还打着各种小算盘吧?看上去一副冷清的模样实际上却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坏事。”
“慕容鹤说出的言语可是比你说出的话更加的诚恳,你就像是一个虚假的人,满口谎言。”
春花愣住了,脸上的震惊一直未曾散去,在她的眼中一直以为温公子是一个谦谦公子,可是现在对方所表现出的一切却让她有些诧异。
而对方言语中展现出的咄咄相逼和压迫让春花想要跪在地上求饶。
温诀轻启嘴唇,冷嘲热讽:“你没喝毒酒。”
一句话看上去没头没尾,春花却能够知道温诀所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上次和陆青暖诉说着从前的事情而他们的言语正好停留在几番逃跑落空,准备一起殉情喝毒酒的事情之中。
而温诀的答案也是当初自己所做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