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青暖看来,他们互相为了对方考虑,难道不是很好?
为何要在不存在的事上,苦苦纠结?
“青暖,倘若我非要你,给我一个答案呢?”温诀一眼看穿她的念头,忍不住攥紧了她手腕,不依不饶的追问。
陆青暖蹙眉,片刻只得道,“如果你当真犯下了滔天大罪,做出了害无辜之人性命的事,我不仅不会跟着你,还会第一个到皇上跟前,控诉你的罪行,让他派人将你押入大牢,可我明白,温诀,你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温诀温柔,深明大义,怎么可能,会犯下滔天大罪?
故而温诀的设想,简直是无稽之谈。
陆青暖叹息了声,另一只手抬起,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你无罪,只需做到这一步便够了,没必要非要吃苦。”
“青暖,”温诀唤她,“看来你还没,听明白我的话。”
哪里不明白?
陆青暖被他折腾得一头雾水,清澈的美眸,被层层困惑掩盖。
温诀掀眸觑了她一眼,似有叹息的道,“不确定的事太多了,倘若我有难言之隐,不是没有可能,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什么难言之隐,必须要伤及无辜之人的性命?”
陆青暖觉得可笑,难不成温诀,还会在哪天走上长公主的老路?
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宁可买凶错杀?
她坚信,以温诀的人品,万万做不出这种事。
在这一点上,她完全信任他。
温诀猜测,陆青暖定然又是没想到点子上,索性愈发直白的提醒,“青暖,你我查案这么久,在大理寺见过的冤案,还少吗?”
温诀一瞬不瞬的看她,黑眸如一汪深潭般,深不可测。
陆青暖狠狠一怔,转念联想到什么,不得已沉默下来。
是人,皆是有逆反心理的,若换位思考,自己的女儿被有权有势的人奸杀,无人作为,官官相护,无处申冤。
那么被害人的亲人,极有可能因着一时冲动,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
理智如她,也难保不会,做出这种事。
可眼下,站在她面前同她说话的人,是温诀。
陆青暖着实想不通,深感费解,“纵然如此,温诀,你又何必一直将自己困在这个问题中?别忘了,你身份尊贵,当真出了什么事,也应当没有几人,会愿意为了他人,选择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