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暖拉着温诀的手,凑到自己唇边,哈了口热气,然后用自己捂过暖手炉的手捂握住温诀的手。
“我确实给过他银子了。”温诀看着陆青暖忙叨,说道。
陆青暖不知为何温诀要重说一次,敷衍地应和道,“既然你欣赏他才情,显然是个不错的人,我也给点银子让他过得好一点。”
温诀没再说话,两人上了马车后,陆青暖总觉得温诀时不时的在打量自己,心头突然浮现个想法,“温大人,不会我同云公子说句话,你吃醋了吧?”
陆青暖一直注意着温诀的样子,自己话音刚落,温诀手里的暖手炉都轱辘到另一边去了。
“没有。”温诀垂下眼帘去剪,声音有些生硬。
他越是这样,陆青暖越是觉得有趣。
蹭到他身边,用手指颇为轻佻地勾了勾温诀的耳垂,“有温大人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对别人有什么想法呢?”
看着温诀面色严肃,可这边耳朵迅速像火烧一般,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即忍住坐好,不能笑,一笑古板的温大人又该恼了!
温诀被陆青暖给戏弄了一番,心头却顺了点,陆青暖就是这么个跳脱的个性。
温诀从小便知礼有度,如今碰上陆青暖,不知道怎么应对,暗自却觉得有趣。
两人进了京城大门,正好赶上晚膳时间,便在外面酒楼用了。
陆青暖头一回进京城这家酒楼,坐在二楼的雅座上,能顺着栏杆往下看到,台子上有戏班子在咿咿呀呀的唱戏,唱的歌舞升平。
华灯初上,陆青暖看着对面柔光中温诀的样子,饮着青梅饮都觉得有些要醉了。
今日过得实在是美好尽兴,如同将自己完全从往日的是非里面抽离出来,只能看见眼前人,只能品味眼前事。
等出了酒楼,风雪凛冽的味道灌入鼻腔,陆青暖才从刚才的情绪里面缓过来。
等回府了后,陆青暖才知道,为什么出门时,碰到章仵作,章仵作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临走的时候除了提醒他们小心,还让温诀早些回来。
明天,就是逸王入京城的日子!
暗卫来报的时候,温诀也没避讳着陆青暖。暗卫看了看陆青暖,询问地看着温诀,温诀摆摆手,“有何事你直接说便是,不必顾忌。”
暗卫听从温诀的话,没有再防备着陆青暖。
算算日子,按道理逸王前几日就应该进京城了,皇宫里面人人的心都是提起来的。人人都知,这次逸王回来,并不是皇上准许的,而是太后娘娘私自为之。
太后同皇上之间的博弈还没消停,此时又要掺和进来个逸王,宫人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触了皇上霉头,丢了性命!
可这逸王还拖上了,耽误在了半路的驿站,一直到明天才要露面。
暗卫还道,如今孟鹤溏,依然在太后的宫里面躲着,难得老实,哪儿也不去,前脚后脚地跟着太后。
太后心疼他,也不知道被孟鹤溏怎么哄的,从不让人接近孟鹤溏,好像生怕皇上把他抓去治罪一样,如此防范心态,让皇上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