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鸢坐在石凳上,给姜令芷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你母亲,但是常听祖母说起过,你母亲十分贤惠孝顺,人品贵重端方,所以不免心生敬意,才想着抄一卷经书,烧给夫人。”
姜令芷端起茶杯,笑道:“你有心了。”
说罢,将茶杯送到嘴边,仰头的瞬间,借着衣袖的遮挡,将茶水尽数倒在衣袖里的手帕上。
姜令鸢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的茶杯,见里面空空,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温和笑容也装不下去了,变得阴狠丑陋:“阿姐,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的命这么好呢?”
姜令芷配合着她,错愕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她伸手扶额,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你给我喝了什么?”
“见效这么快吗?放心,只是一点迷药罢了。”姜令鸢也微微有些惊讶,随即又冷笑一声:
“你对姜家,总是一副所有人都对不起你的样子,可你到底哪里可怜了?
你一回来,就抢走我姜家大小姐的位置,抢走我的姻缘,逼得我未婚先孕遭人耻笑,只能做妾!
你还抢走了二哥,二哥连答应给我的岚翠轩,都给了你!
可你还不知足,你还是要在国公府压我一头,我做妾室,你做夫人,还要生生长我一辈!
我不过是想让你带我融入国公府,你就那般不情愿,还有那缂丝,你也不肯给我。。。。。。啊。。。。。。唔。。。。。。”
就在她越说越兴奋之际,姜令芷打从衣袖里抽出那只沾湿的手帕,团成一团,塞进了她嘴里。
姜令鸢错愕了一会,忙伸手去抠那手帕。
可到底还是呛进去不少,顿时让她腿一软,跌坐在石凳上,变了脸色。
“你。。。你。。。”姜令鸢难以置信的看着姜令芷:“你竟然害我?”
姜令芷轻笑一声:“瞧你这说的这是什么傻话,这不是你倒给我的茶水吗?”
姜令鸢这才开始害怕起来,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保持清醒,甚至为此努力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阿姐,不要,我。。。知道错。。。错了。。。。”
“我不信你。”姜令芷表情淡淡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边开始伸手解姜令鸢的披风:
“你想对我做什么,你便自己受着吧。”
她动作麻利,将二人的披风做了交换,随之便出了亭子。
此时,春柳已经带着提前打点好的几个匪徒,在路口等着了:
“这一百两是给你们的。拿钱办事,旁的不许多问,绑了人之后,随便你们做什么,切记,就在这山林里行事。。。。。。”
说着,她瞧见“姜令鸢”兜头披着那件鹅黄披风从亭子中走出来,便知事情已经照着他们预想的成了。
那捂着脸的披风,也自动被她解读成了,不愿被人瞧见。
于是毫不怀疑地朝那几个匪徒吩咐道:“好了,人就在里面了,你们快去吧!”
随即又来扶姜令芷:“都妥当了。”
躲在披风下的姜令芷无声地笑了笑,“嗯”了一声。
好春柳,办事挺利落,希望令鸢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