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病人中了两拳,拳印都已经青紫了,肯定挨的很重。”
“可有把病人衣服整理好?爹要进去再仔细探查探查。”
“放心,整理好了。”
桑恒润面色有些发白,那两拳为何会那么重呢?
那孩子也不过三四岁,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
那孩子除了比其他孩子胖些,几乎和已经七岁的桑遇景一样重以外,也没有别的更加特殊的地方了。
而且桑遇景与别的小孩子不同,他练武练的还是童子功,若是这两拳是桑遇景打的,还有可能,那孩子怎么会呢?
就算是温阳不设防,也不该这样重才是啊。
“这位客人,你说这病人是你的弟妹?”
老大夫在此时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对着桑恒润,欲言又止。
“是。”
“那,”老大夫摩挲着手,有些难以启齿,这活儿实在太棘手,“你可通知你弟弟过来一趟?”
“怎么了,弟妹如何了?是不是很严重?”
“哎……”
“大夫你说吧,我弟弟还在忙着,一时半会赶不过来,无论何事我都会如实转告,请你放心。”
“既然如此,我便实话实说了,你的弟妹,原不是个好生养的女子,不知道他与你弟弟成亲多久了,把脉得出,她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怀过孕。”
“按照她的年纪,这实在是不合理的,”老大夫见桑恒润面色如常,“而且经这一次,她日后再想怀孕可就更难了。”
桑恒润听了这话,悲从中来。
他为三弟悲哀,也为温阳难过。
他们之前提出若是有孩子,要过继一个给温家,当做温府的继承人。桑恒睿说这件事后,他已经同意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要一个孩子竟会如此艰难,更何况要两个三个甚至更多。
“大夫可有什么好用的法子?弟妹她成亲较晚,他们,可都盼着有孩子。请大夫指点迷津。”
“这……只有看天意了。”
“天意?”桑恒润只感觉心里一阵悲凉。
怎会如此呢……
“这位公子……”老大夫想略劝几句,只想到这位并不是躺床上那位的丈夫,竟无话可劝。
“那她如何才能醒来?”
“只是一时惊痛,缓过去便可醒。”
“多谢了。”
帘子里头,温阳醒了已经有好一阵了。
他盯着帐顶有些茫然,不过是想装一装,吓一吓那些个恶人,怎么就晕过去了呢,晕过去也就罢了,这是什么地方?
“夫人你醒啦?”医女坐在她床边,“喝药吧,镇痛用的。”
“多谢了。”温阳笑了笑一饮而尽。
她脸上云淡风轻好像啥事儿也没发生,心里却是羞得不行。
她竟然痛晕过去,简直就是耻辱。
“哎,我听说那位送你过来的公子不是你的丈夫,那他是谁呀?有没有婚配啊?”
“他,”温阳想了想,知道大概是桑恒润,“他是我大伯,已有婚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