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觉得自己玩得有些大了,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哪知桑恒睿已经草木皆兵:“你如何了?”
“无妨。”
“都怪我不好。”
桑恒睿心中十分庆幸,眼瞅着就快没媳妇了,媳妇自己好转了过来。
“你啊!让我瞧瞧,是不是憔悴了?止歌告诉我说,你这几夜也不好好睡,尽配药方了?”
“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只是这一事儿我瞒了爹爹,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你,你是学医的,爹爹又不是,若是你救不了我,还能指望爹爹不成。”
“娇娇。”
“嗯?”
“我心悦你。”
温阳:“……”
她无话可说。
“我心悦你。”桑恒睿以为她没听见,又补充到。
“真的?”
“嗯。”
“好了好了,你快去洗洗,睡吧。”
桑恒睿有些心猿意马,他轻轻地抽开自己的手,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怕自己手重了,温阳又背过气去。
这几日被迫分房,犹如小别,都说小别胜新婚,桑恒睿舔了舔嘴唇。
夜已经深了,自从他成婚以后,院里只剩防火的守夜人,也没有安排人在屋外头伺候。
他想要沐浴只能自己取水,桑恒睿出了房间,被风一吹瞬间清醒。
温阳曾经说过,要他再等两年,等到他十八的时候。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从此以后好好练武,兴许不到十八岁。就可以制服温阳。
他打着如此美妙的主意,自己拎了水,洗了澡,这一番折腾下来,等他带着一丝寒气钻进被窝,温阳已经睡熟了。
他轻轻的揽过她,睡了一夜。
温阳照例醒得很早,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心里猛然冒出这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搬开他的胳膊,桑恒睿似有所觉,胳膊又一伸,她再搬开,他眉头一皱:“娇娇!”
温阳看得见他眉间的褶皱,眼底的青黑,果然满脸劳累的痕迹,索性躺回去,任由他揽着。
“我在呢。”
桑恒睿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日有所见,梦也随行。
他一会儿梦见温阳没救了,永远是十岁孩子的样子,十年以后也追着自己喊哥哥。
一会儿梦见他向温阳告白,温阳回答,她不爱他。
一会儿,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抱温阳的时候,一不小心手重,将人给掐死了。
最后一个梦,是温阳与他告别,刚刚说完人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他在梦里找了许久,直到听见一句“我在呢”,才松了口气。
桑恒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今日休沐,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很快发现自己的胳膊挂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转头一看,对上温阳带着笑意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