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M逆着光线有些看不清楚倚靠在窗户边的男人的脸,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脸部的轮廓和周身的线条,很硬朗,大致只能得到这个讯息。
陈辞眯了眯眼睛,从恼人的眩晕感之中恢复过来,就开始转动着眼珠打量着这间屋子。
以大方白色为主的房间布置也很是简雅,床头是白色的纱帐勾勒着蕾丝边,桌子上静静的摆放着一瓶盛开的百合花,碧绿的叶子衬托下很是喜人,整个屋子都是简洁大气的设计,随处都可在不经意的地方捕捉到煞费心思的设计元素。
“陈辞,孤儿出身,性格清高,A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楚林事务所的大律师,收入颇高。与自己的丈夫感情甚好。”
清冷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从窗户边传过来,都说有定力的男人最可怕,陈辞从自己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听到这个男人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到他在窗户边移动一下位置,直到等到自己的意识完全清醒他才开口与自己交流。
没有废话,一开始就单刀直入的向自己表明对方已经完全了解自己的身家底细,同时避免了自己出口问一些无异于废话的问题。
陈辞心中警惕,这个男人这气势压人,而且精明干练,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想让我做什么?”陈辞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男人一个眼色使了过去,娃娃脸的帅哥立即会意的转过身来倒了一杯水。
陈辞没想到这个男人连细节都把握的这么好。
娃娃脸的帅哥将陈辞慢慢的扶起来做好,笑意盈盈的正要开口说什么,窗户边冷清的男声又一次的传了过来,“阿驹,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陈小姐说。”
被叫做阿驹的娃娃脸男人对着传=窗边的男人灿意的笑了笑,帮陈辞将身后的靠枕扶好就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一步步,男人终于离开了窗户向陈辞迈着修长的腿的慢慢走过来。
看似漫不经心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沉稳有力的压迫感,像是苏醒的狮子一般,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黄昏的光线在他身后慢慢化成了一个光圈,这个男人像是从黑暗中走来的神袛,突如其来的耀眼,让陈辞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高挺的鼻子,带着一丝的北欧的风情,睫毛很长,在光线的映衬下投射出来的影子很是诱人,眸子幽深不见底,传言中薄唇的男人都是寡情的,刀削一样的嘴唇紧紧抿起,拥有完美黄金比列分割的五官简直魅惑人心,陈辞都不敢想象如果他笑起来会是怎么样的颠倒众生,世上竟会有这样如同妖精的男子,线条硬朗而又俊俏。
看着陈辞睁开眼之后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也没有恼怒,毕竟现在的陈辞,被包裹的跟一个木乃伊一样。,被木乃伊盯着顶多只会有些不自然而已。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执起被刚才的娃娃脸帅哥端过来放在一边的水杯,送到陈辞的嘴唇下,车陈辞也并不推辞,她的确是有些渴了。
喝完水,放下水杯,男人的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陈辞,问道,“你现在的意识还清醒吗?”
陈辞“嗯”了一声。
“那你就好好的听着,我是上官汉源。”话一出口,陈辞就瞪大了眼睛。
A市复姓上官的只有一家,权势遮天,财势雄厚的上官靖宇是上官家的现在的当家人,上官是一个大家族,祖祖辈辈出来了很多人才,各行各业的人才也很多,现在在商业这一块做的尤其风生水起。
上官靖宇有三个儿子,据说都在国外留学,上官家对于这三个公子哥的保护也是相当的严密,媒体苦挖多年也没能找出多少关于三个少爷的新闻,至于到底是没挖到,还是挖到了最后迫于某些压力不敢发,旁人就无从得知了。
只知道这三个少爷身份是十分神秘的。
“上官家的老大,不久前才回国,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帮一个传媒公司打赢了一场高难度的官司,最后让原告败诉,有点能力,我需要你的这个能力来帮我做些事情。”上官汉源说话非常直接而又不拖泥带水。
“为什么?”陈辞不解到,楚江律师事务所的确是A市最大也最有能力的一家事务所,可是里面的大律师并不止自己一个人,为什么上官汉源会突然回国找上自己呢。
而且是没有经过任何的讯息就突然出手将自己从医院救走,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看来,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吧,陈辞用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处理过的官司,好像没有一家是与上官家扯上关系的,楚江事务所接官司之前一定会弄清楚所有被告和原告的家世背景关系,但凡是不能碰触的,大老板都会下死命令直接拒绝,审时度势,这也是楚江一直在A市屹立不倒的原因,像上官家这么显眼的,如果自己接手过有关的官司,一定不会忘记,但是并没有,就她本人而言,也不记得与上官汉源有过直接的接触。
“你不用管为什么,你只需要记得是我救了你的命,回报我就行了。”上官汉源勾起唇角,淡淡的说到。
这样带着些许命令口吻的对话,让陈辞的内心十分不爽。
“我的生死本来与你无关,是你自己多管闲事出手救我,你我本是陌生人,我若是自己死了,也不会把帐赖在你的头上,但是活过来,也不见得我就要感激你,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帮你。”
陈辞这番话说的有些无赖。
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怒气,但是很快,又被收敛回去了。
“你不想为你自己的孩子报仇吗?”这个男人是真的精明,一语就击中了陈辞心中最隐秘的痛楚。
陈辞瞪大了眼睛,“你手里有什么可以帮助我?”
上官江源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你说呢?”
“医院的录像带?!”陈辞惊叫了出来,一下子就想到了,既然是这个男人将自己从医院无声息的接走的,那么很有可能,他的手里就有自己需要的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