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赵叔的这种炫耀行为,毕竟在苦涩的生活中好不容易有一点可以让他感到甘甜的东西,不得一有机会就舔上一口吗?
自从获得系统之后,我的生活已经变得越来越精彩了,所以也乐于让别人从我身上获得某种满足感。
我这样想着,还得一边回应着赵叔。
“好啊,要是我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去找彪哥。”
赵叔听我这样说,简直比请他吃饭还要高兴。于是开始口若悬河起来。
将赵叔送到家门口后,我就回自已家了。他热情地拉我到他家吃饭,被我婉言谢绝。
我们这个小村子坐落在半山腰上,因为属于北方,一到冬天就特别冷。此时还没下雪,但是刺骨的北风已经把村里大多数人都拦在了屋里。
进村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村子里更是静悄悄地,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北风吹着家家户户的铁门吱呀作响。
把车停院墙边,我敲响了家里漆黑的大铁门。
很快,门就开了。是我妈给开的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妈妈依旧唠唠叨叨的,快一年没回过家了,这样的唠叨我听着甚至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你这是长高了吗?怎么还瘦了这么多”
我刚进门,母亲就发现了我的变化。
“是啊,长了一点,二十三窜一窜嘛。”
走进东屋,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坐在炉火边取暖。
我把在县城遇到的事情跟妈妈说了一下。
她听了连连叹气,“唉,老百姓就是这样,没权没势,到哪儿都是受欺负。”
我点点头,问道:“我爸去哪儿了?”
妈妈又是一声叹息,“去村长家里了。”
“去他家干什么?”
我们村的村长已经干十多年了,是个满脸红光的胖老头,今年应该有六十多岁了。本来早就应该退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稳稳地坐在村长的位置上。
“还能干什么,去给人家送礼呗。”
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无奈,又有些忿忿不平。
看来家里是遇上事了,我赶忙问道:“家里出啥事了,还得去给村长送礼。”
“村里开春要新修一条路,正好经过咱家的老屋,为了把路修宽一点,村里硬要把老屋的南墙给拆了,还一分钱补偿都不给。”
我一听就怒了,这不仅仅是强拆了,还要强占我们家的宅基地。
“这怎么能行,不是明摆着欺负咱家吗?”
我妈点点头,“就是在欺负咱家。”
“这是谁定的呀?”
“也不知道是受谁的指使,会计和队长带着住在咱们老屋后面的村民都来劝我们让步。这我哪儿能答应,就跟他们理论。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我也说不服他们,所以这几天就僵在那儿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妈没有让步。
“那我爸去村长那边有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