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渐,孙秀荷……”
温白遥又用力闭了闭眼,
如此活着,苟延残喘,可这种日子,又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一个头?
其实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但转念一想又看了看身边这位小厮,那神色温和了许多,
“稍后,你若见了方才那位郎君,帮我去带一个话。”
“什么话?”小厮问。
而温白遥也只一笑,“就说,我以万贯家财,良田百亩,金银百箱,有事求他。”
不论他想做什么,在那之前,他总得先把这小厮安排妥当,
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若能借此换来这小厮往后余生被人照拂,也算对得起这些年的主仆情分……
这边发生的事情言卿并不知晓,只是江斯蘅方才刚借着他家妻主的名头狐假虎威了一番,回头就一脸心虚地自已送上门了。
“那个,妻主……”
他小心地瞧了瞧房门,等犹犹豫豫地进门后,就开始拿那小眼神一个劲地偷瞄言卿。
言卿手里拿着一本书,她轻嗯一声,而后将手中书卷翻了一页,又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嗯,怎么了?”
江斯蘅:“……”
扑通一下子,扑过来一屁股坐地上,一把搂住人家的长腿,然后就把脸贴人家腿上。
“呜呜呜妻主我有罪~~~”
小五那个黑心肝儿的,刚刚跟他蛐蛐了那么多,却忘了提醒他先跟妻主通个气儿。
这不是先斩后奏吗?竟然敢瞒着妻主自个儿悄悄地干了那些事儿,
万一妻主生气可咋办?
不行,这认错态度必须得良好!
忽然那脸一板,他一下子就凝重上了。
言卿:“……?”
“呵,”
她再也绷不住了,竟叫这人给逗笑了。
与此同时,
言卿此刻所在方位垂直向下,足足有百丈之深的地方,
那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铁笼之中,
本是有那么一人正闭目养神,可某一刻耳骨微动,他仿佛听见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