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头,正忙着与那位乔正夫翻红浪的孙秀荷满身是汗,
可一听江斯蘅那故意粗嘎的大嗓门,那语气能多凶就多凶,能多横就多横,
似乎是有人撑腰,反正哪怕知道这里有着一位妻主娘子他也丝毫不怵,一看就是身后的靠山给了他底气。
孙秀荷:“……”
微微地蹙了一下眉,
“……巡察使?”
“莫不是?”
她似乎是想到什么,
而此时江斯蘅说:“对了,听说你们来这儿有段日子了?”
“你,还有你,你们俩出来,我们巡察使有话要问!”
他随手一甩,指了指眼前这个温家小厮,又指了指脸色苍白憔悴的温白遥。
“这……”
温白遥下意识地看向孙秀荷那边,而孙秀荷则是皱了皱眉,“罢了,既是巡察使传唤,那总不好轻慢。”
她算是松了口。
就这么,温白遥和那个小厮顺顺利利地从这边走出。
言卿远远一瞧,就见江斯蘅高高扬起一个下巴颏,走起来大摇大摆的,心里也就有了数。
只是这瞅着,怎么这么好笑呢?
她忍俊不禁,而后又摇摇头,转身回房了。
不久,
江斯蘅将人带进一个房间,又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温白遥主仆几眼。
“……不知巡察使她人何在?又到底是有何事想问白遥?”
江斯蘅:“……”
那薄唇一抿,穿一袭黑衣,顶着一张易容仿妆后瘦削阴鸷的面容,他忽然丢出一瓶伤药。
“在下此前曾陪同巡察去过嵊唐,在当地受人所托,此药可使外伤尽快愈合,还愿郎君……安康长寿。”
温白遥怔了一下,他接住那瓶伤药,而江斯蘅又看了他几眼,忽然扭头就走。
若只是他自已,暴露也就暴露了,可此事关乎妻主,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所以做到这一步,就已经算是足够了,其余的,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不久,一些热腾腾的饭菜送了过来,而温家那名小厮则是满脸茫然,
“……少爷,方才那人?”
温白遥摇了摇头,而后又忽地一笑,“大概是那位江四郎君。”
“嵊唐那边,能愿意帮我一把的,除了赵锦之,也就只有那位江四郎君了。”
至于旁的,早就与他疏远了,在那乔玉渐的挑拨之下,逐一被乔玉渐拉拢。
一个家奴,如今竟也翻身做主,当年害死了老爷子,又把他送到孙秀荷床上,短短几年竟从一奴仆成了那位孙娘子的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