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七将单子递给谢广坤本是无心的,是让他看一看,刘能并不是那种人。
虽然王老七也不喜欢刘能这种爱逞能的人,但他心里清楚,刘能是个小事儿上计较,大事上不含糊的人。
却不像这个动作像是点燃了谢广坤这个炸弹,他瞬间就炸毛了,指着王老七道:“你咋就该认定这钱就该我掏呢?”
刘能见不惯谢广坤那个样子,结巴道:“你……当然得交,要不是你给李福娘推倒,人家也不用遭这老罪了。”
自从提到钱得事儿之后,李福一直夹在中间没有说话,听到自己娘遭罪,他倒哭了,“俺可怜得娘啊,一天福没享呢。”
王老七听着哭声像是哭丧一般,心里觉得不像话,刚要阻拦,就见一个穿白大褂得妇女过来,没好气得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村,想吵吵回家吵吵去。”
李福刚从拘留所出来,就怕听到这样高声说话的,吓的他赶紧闭嘴,下意识的看向王老七。
王老七本不像跟着李福来,毕竟这里面夹着谢广坤。只要有谢广坤在的事儿,准是要惹一身骚的事儿、。
奈何谢大脚再三说了好话,王老七才跟着来。可来到这里,李福是个没有主意的,谢广坤推卸责任,刘能也是不管的,他少不得要替李福拿主意。
于是他将谢广坤拉到一边,低声道:“广坤呐,也不是七哥讹你或者怎地,就是这是儿既然都发生了,咱们这里也没外人,老太太要是你推倒的,这钱你就掏了得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谢广坤嘴上想承认,可手术费要交二百。这个数字足以让他产生了退怯,他想了想道:“七哥你这说啥话呀,什么我掏钱啊,她先打的我,我有没动她,她自己摔倒了,能赖我吗?”
说着,不等王老七说什么,他继续气呼呼的道:“你寻思她那身子骨本来就有残疾,整天歪歪个身子,还来抽我嘴巴子,那一用力能不倒吗?”
见谢广坤这个态度,王老七也无话可说,只得道:“广坤呐,一个巴掌拍不响,老李太太做完手术会情形的,到时候若是说出来了啥,就怕不好收场了。”
谢广坤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涉及到了钱的事儿,他是丝毫不让步,“七哥你说的对,一个巴掌肯定拍不响,李福娘打我,我没躲是我的错,我下回见谁打我巴掌,我一定躲,行了不?”
王老七见他犯浑,便打算不管了,挥挥手就要走。
谢广坤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台阶下,又将王老七拉住,“七哥,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王老七以为他要继续犯浑,压住怒火道:“还有啥好说的呀?”
见王老七如此脸色,谢广坤也在乎,“七哥啊,我的意思是,老李太太打我,我没躲导致她摔倒了,我肯定有责任,但是我不能承担全部责任吧?”
王老七有些不懂他的意思,拧眉看着谢广坤。
“七哥,是这样,咱们都乡里乡亲的住着,既然我有一半的责任,我也不能不管。但是呢,我只承担我那一半,另一半就不归我了。”
王老七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跟李福说说,这是儿你出一半的钱?”
见王老七理会自己的意思,谢广坤忙笑着点头,“不过,这一半钱不等于老李太太就是我推倒的,但是这事儿因我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