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敢干啊。
就如同善坤所言,她是爱新-觉罗氏,她出身贵族。
赵传薪却丝毫没犹豫,先断其臂,再斩其身。
她还是肃亲王善耆的妹妹呢。
而贡桑诺尔布,先是一惊,旋即心头涌起复杂情绪。
觉得棘手,觉得痛快,或者也有那么一丝丝伤感?
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
赵传薪大赤赤的在一众女兵面前经过,扛着灰色切割者的他无人敢拦。
伊藤柳太郎虽然没被伤到要害,但失血过多,此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赵传薪看了看,反握住苗刀向上拔出,左右分别一划,在伊藤柳太郎身上将血迹擦拭干净,随手插入腰侧大衣下。
明明那么长的苗刀,却丝毫不见痕迹的消失,仿佛鱼尾风衣下面藏着一只深不可测的刀鞘。
伊藤柳太郎疼的身体颤抖一下,赵传薪抬腿抽射,一脚过去,随着闷闷的断裂声响,伊藤柳太郎的脊椎应该是断了,当即咽气。
还剩下的巴布扎布,这会儿没那么疼了,心头又涌起了一丝求生欲,在地上爬着朝赵传薪喊:“赵大……赵先生,饶我一命,我还有用……”
赵传薪甩了甩灰色切割者,钩镰朝巴布扎布脸颊划过,皮开肉绽。
“啊……”
赵传薪冷笑:“挺住,心中要保持这种希望,说不定还能活命。”
巴布扎布停止惨嚎,点头说:“是,是,希望赵先生能让我活命。”
赵传薪反手又是一划。
巴布扎布的右脸颊血流如注。
这次他紧咬牙关没叫,因为他发现赵传薪很讨厌别人惨嚎。
赵传薪指了指西跨院:“那边有个书斋,你要是能爬到那,将一個叫河原操子的女人找到,我就饶你不死。”
巴布扎布脑袋已经不是很清醒了,闻言双眼放光:“定然找到,追踪为我所长……”
说完,就奋力在地上蛄蛹着,活像一只巨大的茧蛹。
贡桑诺尔布身为王公贵族,连世间的险恶都没见过,更是见不得如此残酷的场面。
他冷汗涔涔,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
赵传薪打断他:“有你说话的份吗?”
“啊这……”
贡桑诺尔布心说,你斩杀了善坤,咱们不是一伙的吗?
怎么如此喜怒无常?
怪不得世人都怕他。
其实赵传薪原本不打算帮贡桑诺尔布的忙,弄死善坤。但他临时又起了个念头,贡桑诺尔布或许还有用。
赵传薪朝乌尔图木集勾勾手指头:“过来,把我斧子擦干净。”
乌尔图木集硬着头皮上前,伸出袖子,擦拭赵传薪扛在肩上的灰色切割者。
但是上面有许多孔洞,血已经渗入其中,只能擦干净表面。
赵传薪又对贡桑诺尔布说:“派人去书斋,将河原操子给我捉来,顺便将你藏匿的其余日本间谍统统带来。”
贡桑诺尔布为难道:“其余教习,已经南下去往京城,一人双马,怕是难以追得上。”
他又看看在地上还没爬出去十米,却依旧在坚持的巴布扎布:“你,你不是叫他去寻河原操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