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真感受着头顶的重量,笑意更深。
她歪歪脑袋,把江月白那只作乱的手拉下来,顺势牵住,“你今日没用搜魂?”
若是用了搜魂,房里不会是那般模样。
江月白垂眸看向两人相牵的手掌,“你不喜欢。”
陆真真曾在临渊城问过他,搜魂是否有代价。
哪怕他已习惯禁术的反噬,他也不想让她担心。
陆真真心情很好地笑笑,“你知道就好。”
她不会平白干涉别人的喜好,但江月白不是别人,他说过搜魂会让他沾上一些东西,虽然他并不承认会很难受,但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那张嘴。
“搜魂是禁术,能不用就不用。”陆真真拉着他往外走,“你就算不用搜魂,不也能让人招供吗?”
“我的手段并不温和。”江月白道。
陆真真好笑,“对敌人讲什么客气。”
对敌人温和,就是对自已残忍。
手段好不好看不重要,有用就行。
江月白望她一眼,“离开西境以后,跟我回云梦泽?”
他的口气似询问,似邀请,陆真真警惕顿生。
做什么?做什么?
孤男寡女,怎么好意思天天待在一起!
“我是云山剑宗的弟子,”她回以矜持一笑,“不能老是在外面逗留。”
“你已筑基,”江月白道,“可以下山历练。”
云山剑宗对于筑基以上的弟子,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宗门修炼也好,下山游历也罢,只要别乱惹事,宗门一向听之任之。
陆真真:天下那么大,什么历练非得去云梦泽不可?
她用指头点点江月白,“你不安好心。”
江月白并不承认,他义正辞严,“三花的身体需要调理,或许不久以后就能恢复人身,他在我身边比在云山剑宗更加安全。”
说完,他又睇了眼陆真真,“不然你如何解释,明月谷中突然多了一个孩子?”
陆真真怔了下,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个。
“三花若是在外面恢复,我总要带他回山。”
到时怎么解释?私生子?
江月白眸色微沉,像是猜到她的想法,“我们的孩子不会是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