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在北,去西南,正好拦在左贤王的退路上。
“诺!”赵破奴领命,我这就去传命。
冯敬把衣衫结成布绳,把周阳绑在马背上。
命令一传下,汉军开始集结。这是大战之后,受伤的、战殒的不少,再加上疲惫不堪,汉军的集结速度远不如正常情况下快速,虽然汉军尽了力。
冯敬四下里一扫,发现单于王帐就在不远处,笑道:“大帅,我们去王帐瞧瞧。”
王帐是象征,汉军不需要命令,也不会有人放火来烧,是以保存下来了。
打了一晚上,还没有进王帐去瞧过,周阳怦然心动,欣然应允:“好!”
一拍马背,战马行进,两人并骑而行,很快来到王帐前。
此时的王帐,早已没了以前的气派,帐顶的金鹰早就给汉军缴获了。虽然还保存得不错,却是歪斜,随时可能倒塌。
王帐前的汉军见周阳策马而来,忙上前见礼。周阳摆摆手,要他们忙去,骑着战马,直接进了王帐。
王帐中案几仍在,不再是整齐的摆放,而是零乱不堪,不是歪倒,就是翻倒。
最显眼的就是单于王座了,仍是那般金光闪闪,甚是威风。王座上的金鹰,更是金光灿灿,似欲破空而去。
军臣单于想把王座带走,可是,没多久就给汉军追上了,匈奴扔下王座开逃。汉军缴获后,又搬回了王帐,沾了不少灰尘泥土。
“不错!”周阳赞一声:“这王座铸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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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冯敬畅笑着:“大帅,这王座在匈奴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在上面坐过的单于不知道有多少个。若说年岁,王座比起大汉的传国玉玺还要久远,久远得多。”
汉朝的传国玉玺就是秦始皇的传国玉玺,是秦始皇统一国家后,命玉工把和氏璧雕成传国玉玺。秦朝灭亡后,这玉玺最终落到刘邦手里,成了汉朝的传国玺印。
若说年份,汉朝的玉玺还不到百年。单于王座却是好几个百年,甚至更多,上千年也有可能。至于起于何时,匈奴没有文字记载,已经淹没在历史中了。
这王座既是匈奴单于的信物,更是一种象征,如今给汉军缴获了,其意义之重大,无论如何赞扬都不为过。
周阳大是欢喜,拔出汉剑,在王座上轻敲几下,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很是悦耳。汉剑上的鲜血还没有凝固,每敲一下,就出现一条血痕。
王座在匈奴高高在上,不可仰视,如今却是王座带血。
若是匈奴历代单于知晓此事,不知作何感想?
“王座带血!好!”冯敬击掌赞赏,一张嘴哪里合得拢:“匈奴单于的信物有王座,帐顶金鹰,黄金权杖。如今,王座与帐顶金鹰已经落入我们手中了。只有黄金权杖还在单于手里,迟早也是我们的!”
缴获了单于的信物,其意义太过重大,冯敬越说越兴奋,声调越来越高,有些尖细刺耳。
“还有一样,你没有说。”周阳笑道:“单于的王旗,也给我们缴获了!”
“对!”冯敬一拍额头,一张嘴裂成了荷花:“王旗在哪里,单于就在哪里。如今,王旗在我们手里,单于又在哪里呢?哈哈!”
越说越开心,忍不住开怀畅笑起来了。
“皇上见到这些,会欢喜成何等模样?”周阳眉头一挑,遐想起来。
“那还用说,一定是欢喜得不得了。”冯敬笑言:“高祖平城之耻,高后之辱从此得以洗雪!多少年了,耻辱终于得雪!”
仰首向天,一声长啸,道出了多少豪情壮志!
洗雪平城之耻,高后之辱,是多少大汉男儿的心愿,今日方才成真,他心中之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不要说冯敬激动不已,就是周阳也是喜悦难耐。
汉朝是一个强盛的王朝,非常有血性,开创了强汉雄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话更是流传千古。
然而,汉朝在创建之初,却是处于极度屈辱的境地。开国皇帝刘邦给围在平城,差点给冒顿活捉了,却不能雪耻。冒顿遗书调戏吕太后,吕太后气恼不已,可是,汉朝的国力不行,只能忍了,还不得不回复一封谦卑的信。
这不仅是皇家之恨,更是整个民族之羞!多少男儿,多少志士,想洗雪此耻!洗雪此辱!
可是,数十年下来,匈奴却是压着汉朝打,汉朝根本就洗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