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的周宁彧直勾勾地盯着那朵花一直看,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边种了一片,却独独只画了一朵呢?莫非别有深意?
觉察到彧郎的异常,阿楚偏着头,顺着他的目光,同样看到了这朵花,“这朵花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是什么花?”她好奇道。
没有想到是这样的问题,他笑了笑:“灵香草,楼兰随处可见的花。”这里的人以花为媒,常常有人采取鲜花,向心上人表白。
他再次抬起眼皮子看了看,终于发现了问题,这朵花似乎是在冬灌的时候才会呈现这幅模样。若是独有一朵,还在冬季之中还在盛放呢?他想起了小时候,住在孔雀城附近,从不曾听说楼兰有何等奇花。若真有冬季还能存活的灵香草,孔雀城中又怎么会没有传说呢?
毕竟不同凡世的异类,要么带着美丽的色彩,要么有着禁忌的枷锁。
无论这两者哪一个,都会成为谈资。
两人一直看到地图因温度失去而消失也没有答案,便一起歇下了,只待明日寻个好借口去瞅瞅那片花。
起得不早不晚的两人,打着探望贺兰渠的借口,来到了她的屋子。
露出还在开花的灵香草时,阿楚多看了两眼,领路的婢子喜笑颜开地介绍道:“姑娘大约没见过我们楼兰的灵香草吧?家家户户都种呢!不过雪阁这里是最好的,没人像圣女一样能种出四季皆开的花。”
“这些花,四季皆开?”她不由得紧张地问了问,随着身后的周宁彧则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那些花,并无异样。
“是呀。”婢女介绍到圣女的手艺时,卯足了劲夸:“别人比不上我们圣女的,唯独雪阁这里四季常开,而且特别香。”
点头称奇的姑娘倒也没多纠缠,进了屋子略微坐了一会儿也就离开了。皱着眉又瞧了瞧这些灵香草,阿楚就回了屋子。
“还是想不出来。”她支着下巴想得煞是苦恼,不明白整片花都挺不凡的,怎么独独花了一朵呢?
“阿楚不用愁了,今晚我们直接去看看,兴许有人给我们解惑呢?”周宁彧给她倒了杯茶水,摇头叹笑,他倒不晓得阿楚原来有如此的好奇心。
哪里能有人告诉他们,除非贺兰渠说出这些花的问题所在。她眼睛一亮,莫非彧郎打得便是这样的算盘?
强硬地抱着姑娘上床午睡的某人,凉凉地开口道:“长公主现在的屋子跟密事也没差别了,太多人看守着了。”他摩挲着阿楚的虎口,心情格外地畅快。
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原来是在逗她,她不满地哼了一口:“那你还能找谁帮你?总不会拿着画问贺兰雍吧?他要是晓得,又怎么会把画给你?”
“是阿碧,贺兰渠的婢女。今天去长公主屋子的时候,我看见她在你的腰间塞了一张小纸条。”周宁彧从他自己的袖口中抽出了字条,上面只写着今夜子时,并没有任何的地点落款。
无知无觉的阿楚表示既不知道长公主的婢女叫阿碧,也不知道她居然在自己身上塞了纸条……她枕在他的怀中有些无力。
“所以我们今晚守株待兔就可以了。”他玩弄着她的发梢,像一个浪荡公子一样,眉心之中全是无限遐想的绮丽念头。
“你不是说去瞧瞧?”阿楚睁开有些迷糊的眼,依稀看得见他的下巴挨得她很近。
“你听错了。”毫无压力地耍赖之后,他又笑了:“以后反正还要看的。你先睡一觉,不要想那么多。”
昏昏沉沉的姑娘,一整日除了吃饭时间都睡得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听到不疾不徐地三下敲门声,于是下意识地缩到他的怀里。
早就听到脚步声的周宁彧安抚着怀里的人,上下其手地将人弄得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