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到的是,自己履行这句话的时机,会来得那么快。
夜幕降临,宋怀溪这一日不过是在清安寺随意逛了逛罢了,听闻不少的大臣与子女都去殿中上了香,为国为家祈福,但是宋怀溪不信这些,便混在人堆里凑了个数,等到仪式结束后,便偷偷溜走了,左右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听闻这祈福之日有三日之久,也就是说,她要在这清安寺上待三日才能下山,因此,宋怀溪便打算早些就寝后,明日再出去玩玩。
“砰”的一声,宋怀溪刚刚闭上的双眼猛地睁开,望向声音的源头处。
窗户已经被人从外头破开,蒙面的黑衣人倒在离自己不远处,看样子是已经晕过去了。
因为这声巨响不停乱跳的心脏,在这一刻稍稍安了一些,宋怀溪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喊人不是个合适的时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甚至还会说她不爱惜自己的名节,因此,眼前的事情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宋怀溪下了床榻,放轻了脚步,一步步地走向黑衣人的方向,在他身后不远处站定,试探着伸脚踢了踢他,“喂?醒醒?”
黑衣人并没有动静,宋怀溪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又踢了两脚,见那人依旧没有动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的同时,擦了擦自己额间的虚汗。
将黑衣人的身体扭转过来,落下了蒙面的黑布,宋怀溪这才看清了来人是谁。
竟然是江诚礼。
“。。。。。。”宋怀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好像是欠了你的一样。”
她语气无比幽怨,站起身来,朝着禅房外面走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竹鸢,你醒着吗?”
“姑娘。”竹鸢打了个哈欠,从里头走了出来,“有何事啊?”
“急事。”拉着半梦半醒的竹鸢回了自己的禅房,关进了房门,才道:“帮我一起,把他拖到我床榻上去。”
“嗯?”竹鸢的视线,顺着宋怀溪手指的方向望去,原本还迷糊的双眸,瞬间清醒过来,“姑娘,这是个男人。。。。。。”
竹鸢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还有些不可思议。
她家姑娘大半夜的屋子里进了个男人?还是昏迷的男人?
“姑娘,您该不会是要救他吧?这万万不可啊,咱们不能乱救人。”竹鸢试图阻止自家姑娘的好心。
“废话少说。”宋怀溪推了竹鸢一把,撸起袖子,拉起男人的两条胳膊,“况且,我也不想救他的,谁让我欠了他的!”
竹鸢不明所以,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多问,铆足了劲儿与宋怀溪一起将江诚礼挪到了床榻上。
“行了。”宋怀溪锤了锤自己的腰,大口喘着粗气,用手抹去额间的汗水,对竹鸢挥了挥手,“你回去休息吧,记住,今天的事情。。。。。。”
她将食指在唇边竖起,其中意思不言而喻。